她多会讨巧,多会娇嗔。
向来,是一只会用撒娇方式来化解他脾气的狐狸精,低沉开口,“过来。”
沈婧慢吞吞靠近,踩着高跟鞋,地板上杂物,自然有些慢。
周律沉眯了眯眼眸,视线牢牢锁在她身上。
沈婧越慢,男人一双眼睛更沉了。
一直觉得,曾为她付出就当睡后补偿,可他分明是个计较回报的人。
计较为她付出,她却想着去找别的男人来疼。
或许从一开始,分手后的三年就该老死不相往来,对沈婧不管不顾,他兴许就没那份‘再次拥有她不可’的执着,身边陪着他的女人绝不会是沈婧。
手臂一伸,周律沉扯沈婧到怀,摘走眼镜。
直接捧起她的脸,低头,说也不说一句,闭眼吻住发愣的她。
沈婧躲开,又被他精准抓回来。
他的吻。
是惩罚。
沙发最中间,灯光影影绰绰,酒精味揉着浓腻的甜梨香水味。
她越不给,越拒绝,周律沉越想亲她。
峰棱宽厚的掌心摁住她薄透的丝袜,指腹摩挲而过。
下一秒。
他撕拉一扯。
坏到骨子。
想到他手上还带着伤,沈婧肩膀瞬间挺紧,周律沉这才满意地松开唇。
额抵着额,他情绪未见得有半分晴朗。
“我的钱买,是不是只有我能看。”
沈婧美目皎洁如月,眼尾弯着,“你想得美,我爱怎么穿怎么穿。”
周律沉掌心裹锢她的下巴,果然是巴掌大的小脸,一掌轻而易举控制住,“什么胆子,还真出来钓。”
沈婧被迫抬头,窥见他发红的眼眸。
周公子喝过酒,确认盖章。
不肯去机场接他,忍了忍,就当沈婧在撒娇,她倒好,有时间出来欢场消遣,还有男人左右。
周律沉本就烦躁的心情,鬼使神差般,雪上加霜。
“喝了多少酒。”她问。
不回答她的话。
周律沉一瓶威士忌加之红酒,多少怎么算。
她也是喝过几杯香槟,都微醺状态。
看周律沉,他眉眼毫不起色,不言不语。
“手给我看看,伤的重不重。”沈婧捞起他的手。
他不动。
碎玻璃不甚划伤,原本峰棱厚实的手背,多了条细微的血痕。
不重。
沈婧包里有创可贴,半蹲在男人大腿边,埋下脑袋,小心翼翼地为他的手背清理伤口。
她脸上的表情,半是担忧,半是温柔。
这令周律沉眸底涌了几分晦涩不明的波澜。
她心里定是一直有他的,她就是不承认,不回头,也不原谅他。
“程家算翻不起身了,最多走走商路,他如今恨死你大哥的铁血手腕,他明儿想不通还不是到处堵你大哥发泄,怪谁呢,怪他们程家太招摇,你啊,也不该和他计较。”
听她念念叨叨,周律沉语气淡淡的,“心情不好。”
沈婧:“为什么。”
“找不到打火机。”他哑声。
所以来找程锦川借么。
沈婧傻笑两声,“怪我不去接是不是。”
“行了,我有火柴。”沈婧翻包,递给他,“借你。”
周律沉不接,上半身靠到沙发,高冷的避开她,“沈婧,你又背我抽烟?”
十分质问的语气。
沈婧双手抱臂,笑得没边际,“这不关你事。”
讲道理,她的火柴是拿来点香熏,已经很久不去碰尼古丁,她没那么傻,用尼古丁糟蹋自己的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