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问,“和这个时候的我在一起,你不委屈吗,不怕我会甩了你吗。”
“在替我着想?”
沈婧反问,“不该吗。”
突然去想,在一起相处这么久,倘若两个人真有感情,早该是顺理成章地吻在一起,而不是还有个试一试的过程,自忖凭近水楼台,好像也盖不过她心里那个男人,孙祁晏声音从不重,“感情只能分委屈和不委屈吗。”
可沈婧此刻,只看着男人短发下的一双眼。
他眼睛干净,那么的真挚和执着,是啊,多好一个男人,何至于犯傻和她浪费。
或许,这样的对视,她看他过于入迷。
孙祁晏忽笑出声。
“你笑什么啊,孙老板。”
他比沈婧高,视线轻而易举移到她的发顶,“笑你,总爱爱替我着想,感情这东西不谈委屈,于我来说,只有不后悔。”
是他,在周律沉离开后,先纠缠她,不在于谁对谁错,只有合不合适,看来,他和她没磨到那个程度。
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看到两个人相视而笑,周律沉利落扔掉烟,手臂支在车窗,把玩了下尾戒的铂金圈。
孤男寡女同住,三更半夜,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没点什么图谋,要么那个男人不行,要么那个男人过于克制自己。
要么,就是不爱。
“楼下有车,进去再聊。”沈婧进门,“个霸道的车主,那个灯照得我眼睛疼,也不会关一关,再看眼就瞎了。”
她这么说,孙祁晏不拦她,跟她后面进门,没看楼下那辆车的方向,拉上落地窗的门。
乳白色的纱帘微微晃动,几分飘渺。
周律沉一脚踩油门,嗖地驶过前方公路。
乔斯特先生的电话正好进来,他摁蓝牙。
“周先生,您还过来吗。”
周律沉无澜,“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