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往年,周律沉小年就来京市周家。
今年他忙,拖到除夕夜。
二环内的大合院,比往年热闹。
周律沉坐在倒福字屏风后,一如往常陪老太太聊天。
把老太太哄得心花怒放。
这顿团圆饭,老太太吃得开心。
他拿车钥匙玩在指尖,要走。
老太太一路送他出门,雕梁画栋的长廊,肩并肩。
看着周律沉,老太太眼神越发慈善,一路叮嘱,“开车要注意安全,不行就让司机开车好不好。”
周律沉笑得愉悦,“您放心。”
“从不放心。”看他不正经的笑,老太太突然严肃地说,“你开车太快,再这样二奶奶可让人去拦你了。”
他始终松弛散淡,“你们给配的车,我哪敢放肆。”
院大,路远。
老太太逐步放慢,“记得提前去机场,今晚可不要误了航班,知道吗。”
周律沉嗯,坐进车,把老人家封的红包随手机放中控台。
黑色轿车,离开胡同巷。
车开到东三环中路,大厦楼体led都在放烟花。
08、09年的这儿,到处是烟花绽放。
周律沉去到订的酒店,谢钦扬的电话烦得要命。
“你明儿就去瑞士,你不来找我?卧槽,周二公子,你这个点睡觉,是有妹妹在酒店给你暖被窝了?”谢钦扬蹦的话比谁都骚。
周律沉不冷不淡,“六环,环球附近。”
“那么大,哪儿啊。”谢钦扬说。
-
六环外的京郊民宿酒店。
年味儿没那么浓了。
沈婧坐在火堆旁,吸溜牛奶,看着谢钦扬进来,暗戳戳骂着破手机、破手机。
青年男男女女聚在院里玩,熟也不是很熟,她们玩得有滋有味,全都是谢钦扬的朋友。
她问谢钦扬,“拉我来干嘛,就喝奶啊?”
“跨年啊,一年隻此一回。”谢钦扬靠在围栏,“你还想在京城能看烟花?梦里都没有,禁放了,不过。”
被迫坐2小时的车到郊区,还是谢钦扬拚命打电话催她出来,今年的跨年夜。
沈婧倒是有点饿,“我今晚没吃饭。”
谢钦扬手搭在脑袋后,审度她一眼,“傻啊,我上你家桌子,你还害羞,躲房间睡觉,新媳妇啊。”
“睡着了。”她说。
“你家老头防我。”
“你大哥也防我。”
谢钦扬收回手臂,示意沈婧看去的人群,“看见没,那边穿粉色短裙的,谢家给我找的相亲对象。”
沈婧循着他的方向,“好漂亮的姐姐,便宜谢小少爷了。”
“这也能叫漂亮?你肯定没见过太多漂亮姑娘。”谢钦扬淡带讥诮。
“我给拒了,配不上人家。”
“这都拒绝?”沈婧觉得谢钦扬没眼光,扭头,“你要出家啊。”
“正想呢。”谢钦扬一本正经,“凤凰岭的龙泉寺收僧人,要博士学位。”
沈婧微微笑了,“那去呗。”
谢钦扬目光看着她,只是淡淡出声,“我母亲在家哭死。”
沈婧噗嗤一声,家里小的一向得宠,家业不用管。
谢钦扬给她两根仙女棒,就两根,还是高价去隔壁的姑娘窝买的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