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支支吾吾地哼叫,拳头锤打身上的男人,试图推开他。
“周…唔…”
一个字都没骂出来,他掐她后颈提起来,彻底堵住她的呼吸,满身戾气。
她越哭越厉害,眼泪溢出来。
周律沉咬了她。
毫不怜惜。
就喜欢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要死要活的妥协。
…
她疼到不行,直至她呼吸困难,周律沉才放过她。
这么一来,她缩在沙发角落一身狼狈。
他蹙眉,“疼了?”
“你就是坏。”
沈婧想找东西遮盖光溜溜的自己,都被他夺走,捡一件夺一件。
她气了,可在周律沉面前,她都没什么杀伤力。
一番争抢,她戚戚打了喷嚏。
周律沉捡起地毯的西服衣服丢在她怀里,冷淡道,“哭没用,你逃得了吗。”
话里的意思,只要他想继续弄她,她毫无还手之力。
她抬起手想甩他脸上。
被周律沉轻松箍住手腕,她越挣扎,周律沉越收紧力气,倒是任她另一边手的爪子划了过来。
他皮肤白皙,侧脸至下颔骨很快留下一条指甲痕,血迹隐约溢出,轮廓清晰的下颔线凭添几分血色的靡艳感。
沈婧手瞬间收起来,直直往角落挪。
“疼吗。”
周律沉彻底放开她,精深的眼眸直勾勾盯她,片刻,哑声,“满意了?”
她别开脸,看着窗外,“你活该。”
他眼底淡淡地,“想离开我了?”
想啊,他身边的红颜知己不间断,可以不问他的过往情债,和她之后她隻想要隻属于她一个人的周律沉。
但很难。
沈婧抬头,望他,“你心里有没有爱的人。”
大概谈及爱情是负担,周律沉扯薄唇,勾起的弧度冷淡又无情,“你想要什么答案,给你什么答案。”
他的话,天生洒脱,高人一等的从容。
沈婧裹紧身体,声音低下来,“我真好奇,以后得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降住你的心。”
他一生骄傲自负,商业规则和政治捭阖里,所求皆为周家利益,要他一起掉入情爱的泥潭醉生梦死,那真是天方夜谭。
周太太,是谁大概对他而言都无所谓。
情欲又与谁翻云覆雨,是权色交易也好,是骨子里的贪欲起玩心也罢,最终都不能和周太太三个字混为一谈。
“你不是问过我怕不怕堕落吗。”
她平静开口,“我怕的,很怕,这世上,有一种人不能和他们谈情说爱,比如周律沉,站在权位之上,为我所做的一切,把我最初建立的三观体系全崩,精神,物质,欲望,像毒株深埋,越来越想要,越得不到越想要,贪心到从不会满足,只要开心我要什么就有什么,不堕落吗。”
“你一句哄人的话我就会心软,你随随便便一个眼神我就控制不住动心,害怕到那一天,选择成为你婚姻外的情妇,这不是我想成为的样子,我会厌恶我自己。”
感情,周律沉没有。
欲望,他什么都给得起。
“世上谁没有真心,凭什么你的值钱。”周律沉俯身,贴在沈婧耳朵咬字,喘息温热,不上不下吊着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