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瑾看到这些后,当即就捏了一颗吵豆子,吃得咯嘣响。
又抿了一口小酒儿,当然就吐在了地上。眼珠子一转后,忽然伸出手对李承祐言道:“拿来。”
“什么?”李承祐一脸迷糊。
“学费。”
“什么学费?”这会儿他还是一脸迷糊。
可何瑾随后却说道:“别管什么学费,你就说给不给?”
李承祐脸色就难看了:打劫竟打到这里来了,好歹我也是堂堂正五品的锦衣卫千户,能惯你这臭毛病?
当即,他就义愤填膺地言道:“要多少!”
“不多,买两斤熟牛肉,烧鸡一类的小钱儿就行了。”说着接过钱,递给那个牢子交代道:“去市面上买些让人咬下去,一口都是油的硬菜。多出来的钱,就赏你跟牢头儿喝酒了你们这酒也太难喝了。”
这一套操作没头没脑的,李承祐和张仑都有些看不懂。
牢头儿也看不懂,不过有了这一事,当然觉得何瑾人不错。就在前面小心踢开石子什么的,仔细引着路。
很快众人便来到了一道生铁铸的栅栏门,栅栏都有杯口粗细,王牢头儿拿着铜环圈着的一大串钥匙,在栅栏上哗啦啦地一阵敲:“开门,快点开门!”
一会儿的功夫,从里边的班房里走出个睡眼惺松的狱卒,一见来了这么些个大人物,忙自里边打开栅栏,牢头儿又引着众人了牢区,向纵深走去。
过了这栅栏,才对比出刚才的犯人,还算活在阳间。
这里此时虽是大白天,可里面也看不到什么光线,全凭火把照亮。各刑房里还不时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嚎声,让人感觉一下来到了阴曹地府。
到了关押钱华的牢房时,才发现这些盐商还算不错。毕竟火把照耀下,何瑾没看到他们身上有什么伤,只是精神状态很差。
一看到何瑾那笑嘻嘻的模样,钱华登时就又大叫了一声:“鬼啊!”
这次何瑾脸色虽然仍旧僵硬,但明显淡定不少,扭头儿吩咐牢头道:“把牢门打开,将他带出来。虽说关了这么久,但想必他还没见识过锦衣卫的手段吧?”
不得不说,锦衣卫诏狱里的家伙,没几个不是变态的。
别看牢头儿面对何瑾等人时恭敬无比,可一听何瑾提出这等变态的事情,眼神儿当时就有些亮,话也多了起来:“大人真说对了,这些人背后都有关系,我们还来不及动刑。不过提前看一看,总归是好的。”
“嗯是极是极,得让人家先有个心理准备嘛。”
何瑾这会儿也像个十足的变态,也不嫌钱华身上脏臭,一把搂住他的肩膀道:“两次都说我是鬼了,也得让你明白恶鬼的可怕是不?”
钱华登时一阵哆嗦,脸色发青。
牢头儿却似乎一下找到了知音,又兴奋地问道:“大人,不知先从哪儿开始?我们这里只是个千户所,锦衣卫传下来的十八道正菜里,眼下只有九样儿”
何瑾闻言,也露出了遗憾的表情。
他当然知道牢头儿口中的正菜是什么,想了想便道:“先从驴打滚儿开始吧,那个本官还觉得比较有活泼有生气。”
“至于后面那个些个正菜,光听那些家伙们干嚎了,而且一不小心就蹬腿儿了,基本上没啥看头儿。”
这一下,牢头儿是真的兴奋起来了,脸都在火把的照耀下显得发红,夸赞道:“大人,你可真是懂行!”
虽然不想承认,但何瑾还是忍不住默默点头:嗯,自从被暮暮鞭打后,我也觉得自己渐渐开始变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