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异宝!
非寻常凡物所能抵挡!
卢仚狠狠一跺脚,脚下小楼‘哗啦啦’坍塌,他的身体骤然向地面掉落。
发簪带起无数道美轮美奂宛如梦境的花影,微微一旋,从上方笔直坠落。
花影中,无数条寒芒闪烁,可怕的锐气袭来,卢仚身体急旋,几道寒芒擦过他的身体,‘嗤嗤’几声,卢仚手臂、大腿上,被切开了几条半寸深的伤口。
伤口微痛,森森阴邪寒气侵入体内。
卢仚膻中穴归墟仙元爆发,紫黑色仙光充盈全身。伤口附近的邪气发出刺耳的‘嗤嗤’声,被仙元一击,当即化为大片血色冰片喷出体外。
经过数次淬炼,卢仚无量归墟体已经比寻常人的身体机能强悍数十倍。
伤口邪力被逼出,伤口内血肉立刻开始生长,呼吸间就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
发簪闪烁,漫天花影呼啸着落下。
一个凄厉的声音嘶声尖啸:“这是,这是……我记得,我记得!”
“该死,你该死啊!”
无数片花影激荡,笼罩卢仚头顶十几丈方圆的空间。
花影所过之处,一根根梁柱,一片片砖瓦被切得粉碎,白露的这栋小楼就在‘嗤嗤’脆响中坍塌、崩碎,被彻底夷为平地。
卢仚落地,身边清风流荡,金光缭绕中,他犹如一个陀螺一样满地乱旋。
无数条寒光藏在漫天花影中,不断的朝着他穿刺。
卢仚的身法太快,一道道寒光不断的擦着他掠过。
发簪不断发出凄厉、怨毒的叫骂声,花影绽放的速度越来越快,花影中蕴藏的寒光越来越密集。
卢仚掠过一群白家的护卫。
花影掠过这群白家的护卫。
数十名白家护卫,其中不乏拓脉境十重、十一重的高手,无数绚烂的花影一闪而过,他们身上就出现了密密麻麻犹如蜂窝一样的伤口,随后精血‘噗’的一下喷出,被那发簪吸得干干净净,数十个护卫瞬间成了干尸。
卢仚手中,则是多了十几把刀剑。
他不断的挥刀挥剑,朝着发簪猛砍猛劈,白家不缺钱,这些护卫配发的刀剑,甚至比卢仚原本那柄守宫监将军级的佩刀还要精良一些。
卢仚原本的佩刀只是百炼精钢,而白家这些护卫的兵器,有些甚至是三百炼的精品。
无论百炼、两百炼还是三百炼,这些刀剑碰到发簪,就顷刻粉碎,炸成了最大也不过芝麻粒大小的铁粉洒得满地都是。
发簪‘咯咯咯’的笑着:“你今日,一定要死,一定要死!”
话音未落,卢仚掠过了那群朱氏的护卫,同样的,他抢走了这些护卫手中的兵器,而发簪则是毫不留情的将朱氏的护卫杀戮一空。
唯有在护卫们保护中的朱嵩,看到漫天花影当面袭来,朱嵩居然原地一滚,速度飞快的,几乎是贴着地面掠出了十几丈远。
朱嵩这一刻的身法快到了极致,甚至隐隐有几分卢仚的水准。
三道寒光几乎是擦着他的头皮划过,在他的后背上留下了三条深深的伤口。鲜血飞溅,朱嵩痛呼出声,可怕的阴邪寒气侵入他的身体,朱嵩一头撞在了小院的院墙上,浑身抽搐着再也难以动弹。
“这些鬼祟,究竟从何而来?”朱嵩嘶声高呼:“天阳公也指望不上了,苦也!”
白露仰天狂笑,她双手死死抓着朱钰,朱钰被划得稀烂的脸上不断有血水流出,剧痛难当的朱钰嘶声惨嚎,嚎啕大哭,整个小院一时间犹如地狱。
阿虎目瞪口呆的看着卢仚。
卢仚身法太快,而身法恰恰是阿虎最大的弱点。
但是这大块头笨是笨了点,可是一点都不蠢,他看到卢仚不断的挥剑挥刀,可是没有一把兵器能够抵挡那发簪丝毫,就在卢仚从他身前数丈外掠过时,卢仚刚刚举起左手,他就将自己的降魔杵给丢了出去。
“仚哥,接家伙!”
降魔杵带起一道狂飙砸了出去。
发簪发出凄厉凄绝的笑声,它猛地一划,挡在了降魔杵前。
卢仚放出的清净禅光和降魔杵轻轻一碰,半透明的降魔杵上,一片片红莲纹路骤然亮起,喷出了足足有一寸厚的火焰。
火焰灼烧发簪,发簪发出凄厉的痛呼声,漫天花影骤然崩溃,发簪的追击骤然停下,它就好像撞上捕蝇纸的苍蝇一样,被黏在了降魔杵上动弹不得。
“嘿,果然是好家伙!”
卢仚一把借助了降魔杵,神魂灵光不断加持,催动降魔杵发出了更强烈的火焰。
短短弹指间,发簪的体积就缩小了一圈,发出的哀嚎声也削弱了许多。
白露还在狂笑,那悬浮在秀楼顶部的玉箫嘶声长啸,大片暗金色的光霞化为一道道粘稠的波纹当头笼罩下来,霞光中,隐隐可见无数只纤细秀美的手掌抓向了卢仚。
一双血色的绣花鞋悄然无声的出现在卢仚身后,绣花鞋内一缕青烟喷出,一条身穿红裙的女子身影悄然从青烟中浮现,两只惨白的手掌上,十枚血色指甲生出一尺多长,悄然无声的刺向卢仚身后要害。
“我等着你呢!”
卢仚一声大吼,他左手降魔杵不动,右手掌心,太初归墟瓶猛地跳了出来,卢仚握住归墟瓶细细的瓶颈,将归墟瓶当做锤子,反手就是一锤子砸在了绣花鞋内冒出来的女子头顶。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