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出他说谎,沈渡津有些愠怒:“快说。”
“你真想听?”
沈渡津见他卖关子,又不想理他。
谁知盛闵行本意就是要告诉他的,只不过说之前还想吊吊胃口,眼看不愿者不上钩,只好交代。
“她很喜欢我,或者说,她很满意我。”
“什么意思?”
“就是你以为的那种意思。”
沈渡津闷头不说话,盛闵行又想逗他:“要我详细说说吗?”
“不听了。”
“你刚刚不是很想知道吗?”
沈渡津头也不回地越走越远,盛闵行只好在后头大声喊道:“你妈让我好好照顾你——”
光从他那张瞬间比火烧云红得夸张的脸就知道,他听到了。
声音很大,身旁经过的路人都纷纷忍不住驻足观看。
沈渡津丢不起这个脸,只能硬着头皮回头扯着人走了。
盛闵行脸上挂满得逞的笑,主动被他扯着走,有些没脸没皮地说:“戏演完了,之前说好的要给我的报酬呢?”
“再说吧。”
这就生气了?他也没做什么啊。
盛闵行自觉坦荡,又三步并作两步地跟上去,没完没了地在他耳边叨叨。
“什么叫再说,你之前信誓旦旦答应我的。”
“你说你从不骗人……”
“……”
已到来的未来
有人常说,老人和生病的人最害怕冬天,因为严冬会带走不知多少这样的人。
生病的老人就更不用说了,很难熬的。
沈慧终究没熬过这个冬天。
她死了。
那天云城下了一场雪。那是当年的第一场雪,在一月中旬的时候。
沈渡津接到电话通知他处理后事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彼时他手里还拿着逗狗的小零食,拉着两条狗在院子中央的亭子里避雪。
听完对面一席话他也没什么动静,只是手里拿的零食撒了一地,除此之外别无异样。
他一直僵直着站在原地,冰冷的血流从心脏开始灌满全身,任凭对方怎么催促都没有声息。
慢慢的,另一只手上的手机也失去了支撑点,朝着地面直直砸下去。
盛闵行恰好在一旁,稳稳地将其接住。
沈渡津接起电话的前一秒还在拿着零食把狗逗得直叫唤,下一秒就像变了个人。他预感有什么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