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曦泉哈了一声,低头亲了他的脸:“那算什么夺人所爱啊,真想夺应该……”
他话还没说完,候机室的登机播报就响了起来,白柠眼神闪了闪,赶紧推他:“快去吧。”
段曦泉有些烦躁,回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快点,还能亲一下。”
白柠很听话地亲了亲他的嘴唇,突然说:“以后少喝点酒,你喝得太凶了。”
段曦泉揉了一下他的头发:“他们不拉我出去,我也不喝……那我走了,落地了给你打电话。”
白柠嗯了一声,跟他挥了挥手。
段曦泉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视线里,白柠捏紧了手机——他已经订好了去学校的高铁票,明天就走。
一些必需品已经被他分批寄到了学校去,那间房间很快就不再属于他,或许是从来都不属于他,要物归原主了。
段曦泉给他买的电热水壶被收进了厨房的储物柜,游戏手柄放回了原处,一起看过的碟片也好好收了起来。
旧手机也已经被段启明拿走了,他什么旧物都不剩了。
明天再拉走一个行李箱,这间房间就会恢复成最初的样子。
他只是离开一个本来就不属于他的地方,没有什么好患得患失的。
白柠怔愣了一会儿,又看了一眼手里的挂坠,心口却闷闷的。
第二天一早他是打车去的高铁站,段启明大张旗鼓地带他回来,如今他却要悄无声息地偷偷离开。
此时的段曦泉刚刚从飞机上下来,抓了一把头发,他的手腕上戴着的那只黑表表盘折射了一道光。
而那只白表,放在包装盒里,正躺在他大洋彼岸的那个房间里。
段曦泉下飞机就给白柠发了条微信语音,一直到坐上去学校的出租车才又看了眼手机。
消息倒是有好几条,但是置顶那个却没有一点动静。
段曦泉看了眼时间,心想国内现在是几点,他会不会还在睡觉。
他这么一想就又发了条微信,准备等到了公寓再给白柠打电话。
等他东西收拾好,又睡了一觉,睁眼就摸手机,结果还是没有回音。
段曦泉有点急了,立刻拨了个电话过去,入耳就是已停机。
段曦泉顿时焦躁起来,在屋里乱踱,神经质般一遍遍打电话,打了十几遍都没有结果,直接一个电话打到营业厅,询问了客服。
客服很客气地帮他查询了一下,说这个号码已经被注销了。
段曦泉不可置信地骂了句脏,又问:“怎么可能注销了?前两天还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