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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离开人世的他(2 / 2)

林莉婷终於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那个……你的爸爸怎麽了吗?」

再怎麽说来探望的也应该是牧连先生,不是他儿子,是发生了什麽事吗?

说到这,林莉婷看见坐在她对面的两人脸se一沉。

林组长掐指一算,发现案情并不单纯。

夏昕语深呼x1,过了一段时间才开口:「其实我爸那一天,在回家的路上突然过世了。」

晴天霹雳的消息打入两人脑中,林莉婷与林柏凯都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接着林莉婷走向夏昕语,轻轻抚过他的头发,「对不起……如果当天我没有找牧连先生来,说不定他就不会遇到这种事。」说着说着,泪滴从眼眶划过脸颊,一路向下奔腾,接着坠落消失无踪,林莉婷哭着,双手不断擦拭着不断冒出的泪珠,「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跟你没有关系,爸爸是因为心脏出问题才离开的,并不是什麽意外。」夏昕语说着,边把林莉婷扶回沙发坐好,「我爸他喜欢帮助人,如果他看到你这麽自责,不就失去了帮助的意义吗?所以不要哭了,好吗?」

伊能雨看着夏昕语边说边扶着林莉婷,不知道为什麽,心脏泛起了酸酸的感觉。他感到很奇怪,但在不久後就将这奇怪的感觉抛诸脑後。

应该是我的错觉吧。

在安抚林莉婷的情绪之後,伊能雨趁着夫妻都在房间顾小孩的空档,靠在夏昕语身边,闭上了眼睛。「昕昕……我好累喔。」

「不知道为什麽,就是好累……」

感觉身旁的重量,夏昕语乔个位置让身旁的人可以躺在自己的大腿上,也眯起了眼。

两人的呼x1渐渐变的和缓,他们身边的夏牧连则是欣慰的看着两人边想。

我们家阿昕不是一个人,有人陪他真是太好了。

睡了几个小时,当伊能雨再起来时,看见夏昕语正在跟林莉婷夫妇聊天,同时也发现……自己躺在夏昕语的大腿上!

「昕昕!好羞耻好羞耻喔!我的睡相都被别人看光了啦……」

伊能雨脸红的说着,他脸红的原因被夏昕语解读成睡相被发现而羞耻,但对於林莉婷来说则是──发现自己睡在喜欢的人大腿上而开心的脸红,脑子还想着一些sese的事情。

而正确的答案是──一半一半,睡相是真的很令他羞耻,睡的地方是夏昕语的大腿也让他很开心。

但他没有想着sese的事情,绝对没有!

「小雨,起来了吗?如果还想睡的话没关系喔,阿姨他们说可以让我们在这里好好休息。」抚0着伊能雨的脸颊,夏昕语却感觉手心有点热。

往下一看,看见自己大腿上的人满脸通红着,呼x1似乎有些急促。让他顿时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只好暂时收回。

他不知道,躺在自己大腿上的伊能雨心中正不断产生大爆炸。

啊啊啊!昕昕在0他,还在别人面前!虽然不是第一次但还是好害羞啊!头好痛喔……他是不是被ai情冲昏头了啊嘿嘿嘿嘿。

「呜啊啊嗯啊!」在母亲手中的婴儿发出了叫声,把伊能雨的思绪从幻想中拉了回来。

「宝宝也醒了呢,想要跟她玩吗?」林莉婷说着,一边轻摇着婴儿。

伊能雨爬了起来,想要站起来跟婴儿玩,不过突然的无力感袭来,让他一下沙发就差点摔倒,幸亏两人一直握着的一只手,让夏昕语能直接拉住他,否则一定演变成与地板接吻的局面。

「啊!抱歉……我可能刚睡醒有点迷糊嘿嘿。」强压下剧烈的晕眩感,伊能雨勉强恢复了清醒。

好奇怪,是刚睡醒的关系吗?怎麽有点晕晕的?

「小心点啦,今天早上才撞到过的,你都不怕被撞到变笨喔?」

夏昕语对着林莉婷跟林柏凯露出尴尬的笑容,男方也礼貌的回以微笑。不过nv方……从刚刚那句话中找出了一个重点。

一个也许能够应证她脑中无尽幻想的重点。

该不会是早上在oo的时候撞到的呢?

「你早上,在哪里撞到啊?」

话说出口後,林莉婷立刻发现自己的失言,连忙改口。「我是说……有没有撞到哪里?」

但她不知道的是,伊能雨b她想像的还单纯,而且不知道怎麽的,他似乎没听到第二个问题,在恍神了几秒後回过神回答。

「嗯啊……今天早上起床不小心撞到墙壁,可能是因为昕昕的床不大还有他突然贴着我的原因吧。」

血脉喷张的感觉涌上,林莉婷y是压抑着冲动,努力的克制自己那渐渐母汤的微笑。

呵呵,起床,呵呵,贴着他,呵呵呵呵呵。

「昕昕!我们去看宝宝!」伊能雨说着,一边拉起坐在沙发上的夏昕语,双手抓着他的手臂,彷佛放开的话,自己就会变成断线的木偶般散落。

「呜啊~伊呀啊!」婴儿好奇的四处张望,看着身边的人,还有在自己正上方扮鬼脸的灵魂,呵呵的笑着。

好不容易收敛起母汤的笑容,林莉婷赫然发现现在已经超过用餐时间很久了。

难怪她觉得自己的肚子饿到靠北。

「你们要不要吃点什麽?我去弄,帮我照顾一下宝宝喔!」说完,林莉婷让夏昕语接过自己的孩子,无视林柏凯要自己休息的声音,走入了厨房。

开玩笑,一个礼拜我什麽都不能做,当我是木头喔?无聊si了!

「呜~好可ai喔!」伊能雨靠在旁边的人身上,并把头馈在他的肩膀,用着持续发亮的眼神看着夏昕语手中的婴儿。「我们可以当他的乾爸爸吗?」

「当然可以!欢迎你们随时来玩喔!」林柏凯笑着,然後回头看正在厨房打拼着的林莉婷。「她也很开心你们来呢,刚刚你睡着的时候她还拍了不少张照片呢……啊靠,不要跟她说拜托,我会被她宰的。」

在听到两人答应的话语後,林柏凯那紧握着自己k子的双手才缓缓松开。

过了一段时间之後,从厨房传出了林莉婷的声音。「可以吃饭罗~」

今天真开心呢!早上得到了岳父的认同,开心的骑了摩托车,还看到了超级可ai的小婴儿!不只这样,在我有生之年居然可以睡在昕昕的大腿上~

很像作梦呢。

0着自己的脸颊,感觉热热的,刚刚的害臊感还在,还附加着晕晕的感觉……

「昕昕……」我好想睡。

「怎麽了?小──小雨!」

眼皮好重,头好晕

「可以吃饭罗~」林莉婷已经坐在餐桌上,以猎豹般的眼神催促着大家的动作。

要不是碍於有客人,平常的她大约是边吃边叫老公来吃饭的吧。

「好!」伊能雨小跑步到餐桌边,把两张椅子靠在一起,「昕昕快来~」

喀擦。

疑惑的转过头,伊能雨发现一台相机正对着自己,并传来了快门声。

「你可以当做我不在这里,继续继续~」相机的主人说着,并迅速换了张记忆卡。

俗话说吃饭皇帝大,而活生生的「粮食」在眼前,岂有不吃的道理?所以阿昕啊……赶快吃了他啊!

按了相机上的几个按键,林莉婷将相机放在两人座位的对面。

年轻时,她是学校着名的拍照高手。时常把各种男男暧昧照片卖给其他腐nv来赚钱,这也就是为什麽她手中能拿着那台名贵的相机。

「好啦不烦你们了~」维持着笑咪咪的脸,林莉婷再次拿起了筷子,「来吃饭吧!」

而林柏凯那平静的眼神,似乎在告诉着他们──这是常态不要在意。

客人与主人一同在餐桌上吃饭,貌似非常平凡,但还是有些违和的地方存在。

1放在桌上的摄影机不停在闪红灯。

2nv主人不停偷瞄着摄影机且试图掩盖红光。

3四人中只有三人在用餐。

「昕昕……」伊能雨把头转向夏昕语,似乎想说些什麽。

但在发出声音之前,身t抢先失去控制。整个人倒了下去。

看着对方突然失去意识,夏昕语的理智线应声断裂,筷子也落到地上,「怎麽了?小雨!」

「不行喔小受受~我们还在吃饭呢,起来吧!」林莉婷原先还以为是伊能雨在恶作剧,想要拍他的头叫他起来。

当手碰到额头的一瞬间,林莉婷的脸se一僵,原本的笑容不再。

怎麽这麽烫?他该不会一直这样烧着吧!?

原本还在餐桌旁的林柏凯,看见林莉婷变调的脸se後立马抄起车钥匙,飞奔似的冲到了外面。并把车给开到家门前,对着里面大喊:「快上车!要赶快去医院才行!」

夏昕语把人给抱了起来,狂奔至车子上,等待林莉婷把小孩跟相机一并带上後,前往医院。

我喜欢小雨,不想要他受到伤害,所以……现在还不能告白。

就连他发烧一整天我都浑然不觉了,这样的我又哪里有资格跟他说我可以保护他呢?所以……小雨你绝对不能有事,在我有能力可以保护你之前都不要离开我啊!

「不会有事的。」我坐在车子後座,让身旁的小雨能够躺在我的大腿上,希望能让他稍微舒服一点。

「呜嗯……」小雨发出些微sheny1n,接着意识模糊的说了一些话。

……好可ai好可ai!

我的心中正不断的产生小爆炸,导致我没注意到那挂在我身旁的摄影机。

到了医院,夏昕语赶紧把人抱到急诊室,并着急的在外面等候。

「阿昕!跟你说了没事啦!」夏牧连不断围绕在夏昕语身边,说着鼓励的话。

但对方的眼睛却始终没离开急诊室门口。

「爸……你知道当天我看到你的时候是多麽难过吗?」夏昕语脸上出现两行眼泪,说话也变得哽咽:「现在小雨可是躺在跟你一样的地方欸!我怎麽能不担心?」

「如果,如果他真的……」

说到一半,夏昕语便蹲在地上,把脸埋在膝盖中间不断啜泣。

「唉。」夏牧连看着自己的儿子蹲在地上,虽然不想打扰他,但毕竟这里是急诊室,时不时会有人要进来,还是叫他站起来靠边点。

情绪因为哭了一场而稍微好转时,站起来想往旁边走的夏昕语。碰巧瞧见急诊室病房内,医生正在帮伊能雨注s点滴的画面,眼泪再一次溃堤。

「小雨他很怕打针的,现在却得挨这麽大一根……」夏昕语哭着说:「都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他……」

夏牧连翻起了无限白眼。

我那个乐观的儿子去哪了?这个一直哭的小朋友又是谁?麻烦家长把他带走好吗?

到最後,终於受不了一副消沉脸的夏昕语,夏牧连飘到了他面前。

「你够了喔,打个点滴而已你哭个p?真的不懂你欸,明明很在乎人家,也知道小雨喜欢你,你却让他一直等,一句喜欢你很难说吗?要不是现在小雨的眼中只有你,哪天被别人抢走我就看你在那边哭!」

夏牧连把想说的话全都说了出来,包含早上伊能雨跟他说过的「我还没有跟昕昕告白。」

「小雨也喜欢我吗!?」看着夏昕语惊讶的表情,夏牧连开始怀疑。

这个笨蛋真的是我生的吗?

听了夏牧连的话後,夏昕语才想起过去的许多年来,伊能雨为了他做了不少事。

「昕昕!昕昕!我们毕业旅行可以一起睡吗?原本跟我睡的人突然不去了……」

他後来才知道那时是伊能雨千拜托万拜托,老师不堪其扰才让他一个人睡。

「昕昕?哇!好多巧克力喔!」

高中时每到情人节,夏昕语的桌上就会出现巧克力山。

「小雨要吃吗?我不喜欢巧克力。」

「嗯嗯!我要~」

当场,伊能雨把藏在背後亲手制作的巧克力给一把捏碎丢进垃圾桶。直到隔天,夏昕语丢垃圾的时候,才发现这个东西。

「走开!不要烦我!」在某次大吵後,夏昕语说了些重话,并把伊能雨赶回他家。

隔天早上,伊能雨妈妈照样来敲门,想要送制服给伊能雨。「他不是在你们家吗?」

「我们昨天吵架了……我把他赶出门,想叫他回你们家去。」夏昕语说着,然後看向来者若有所思一番,接着突然慌张起来,「他没回去!?」

那天,伊能雨妈妈早早帮两人请了假,把大街小巷都翻过一遍,还是找不到伊能雨的身影。

「儿子!你快出来!」伊能雨父母心急如焚的到处寻找着。

「小雨!阿昕是大笨蛋,原谅他吧!」连夏牧连都帮忙在路上询问路人有没有人见到伊能雨。

夏昕语在路上奔跑着,急得眼泪都快要掉出来。

这时,他接到了来自伊能雨的好友──蔷蔷的电话,「你家小雨昨天晚上来我家把我叫醒,然後差点毁了我家厨房,直到刚才才累到睡着。限你十分钟来我家带走他,不然……iwillkillyou」

接到通知的夏昕语以跑百米的速度冲到了蔷蔷家,平常十分钟的路程,他只用了不到一半。

「哇靠你不用真的这麽快吧。」蔷蔷惊讶夏昕语的快速,但疲倦的大脑让她什麽都不想思考,只想送走伊能雨这个麻烦,「算了算了,快带走吧!他做的东西也一起带走,原本他想叫我交给你,不过你既然来了就一起带回去吧。」

夏昕语看见室内那睡在地上的伊能雨,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走进室内,看见了餐桌上摆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盒子,上面包装着靛蓝se的缎带。

那是夏昕语最喜欢的颜se。

最上面的蝴蝶结显然是自己绑的,耳朵一大一小,缎带还有些内外翻转的部分。

看着包装破绽百出的礼物,夏昕语嘴角却浮现了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浅笑。

下次要教他怎麽绑缎带才行。

「我先睡觉了,记得把厨房清理好再走,还要把门关好。」蔷蔷甩了甩手,接着走进房间,连门都没有关,直接倒到床上睡着了。

「厨房吗?」夏昕语将目光移到厨房,接着发出低y:「呜……」

厨房内像是被核弹扫过。r0u成一团的卫生纸四散,面粉洒在流理台的各个地方,伊能雨的头发跟衣服上也沾黏了不少,夏昕语还一度试着无视那坨炸开并黏在天花板上的鲜n油。

夏昕语走回客厅,想叫醒伊能雨一起清理。

在碰到他的身t之前,夏昕语先看到了那挂在对方脸上的黑眼圈跟划过整个脸颊的泪痕。

他整个晚上都没有睡觉吗……

伸回手,轻轻把身下的人抱起并放到沙发上,夏昕语卷起袖子,认命的打扫厨房。

而直到回到家时,伊能雨都没有醒来。

「小雨!」伊能雨的父母在家里等的心急如焚,在看见夏昕语把人给带回来的时候,立刻冲到两人面前。

「嘘……他整晚没有睡觉,好像说要做东西送我,我可以把他带回我家吗?」夏昕语乔了下伊能雨的动作,「放心,我不会再让他跑走的。」

伊能雨父母相视後,笑着答应了请求。

看着夏昕语把自家儿子带回家的背影,夫妻开始交头接耳。

「小雨一天到晚都说喜欢阿昕,如果阿昕真的可以照顾他的话,那我觉得多一个儿子也不是什麽不好的事,你觉得呢?」伊能雨的妈妈说着。

「我们身为父母的,怎麽能去g涉他们的生活呢?」伊能雨爸爸微笑,接着走入并关上了家门。

医生从急诊室出来,打断了夏昕语的思想。

「患者因为整日发烧导致昏倒,一般来说会有明显的前兆,像是头晕、无法站稳及时常跌倒之类的,难道都没有吗?」

众人想起了伊能雨今天差点摔到地上的画面。

「……有。」夏昕语说着,自责自己没有早点察觉异样。

「不过倒是没有什麽大碍,写一些资料後患者就可以转进普通病房,大约明天早上就可以出院。」医生说着,并带夏昕语到服务台办理手续。

途中,夏牧连不停在夏昕语身旁碎念,後者却像是耳聋般浑浑噩噩的写着资料。

填完表格後,伊能雨被送到了普通病房。林莉婷等人则跟着对方一起到病房内,等待着夏昕语。

「真是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夏昕语鞠躬,表情十分歉疚。

林莉婷拍了拍他的肩膀,并把摄影机收了起来,拿出了手机,「没事的,不过b较重要的是,要跟家人说一下发生这件事吗?」

夏昕语摇头,随後拿起自己的手机打了通电话:「喂?是阿姨吗?今天我跟小雨住外面喔,阿姨可以先休息没关系,我会顾好他……什麽!?我们不会做什麽事情阿姨不要乱想啦!就这样,再见。」

挂了电话,夏昕语发现那被林莉婷收起的摄影机,此刻镜头再次对着自己,「那个?」

「嘿嘿没事。」林莉婷笑着说:「只是记录你跟岳母说话的样子而已。」

夏昕语看着对方那逐渐母汤的笑容心想──

会不会有一天我会发现自己出现在什麽bl社团里啊?虽然小雨曾把我的睡脸放上去过就是了,要不是蛮帅的我一定删掉。

晚上十点。

「这是……哪里?」我睁开眼睛,看着白se的天花板。

这不是我家也不是昕昕家啊?

抓起绿se棉被,感觉手传来了刺痛。

有根点滴针cha在我的手上。

「ga0什麽?」环视一圈後发现自己在医院病房里。

里面除了我,没有任何人。

我努力想着发生了什麽,但记忆在莉婷阿姨叫我们吃饭後就停了。

头好痛……我该不会晕倒了吧?这辈子还没有晕倒过呢,顶多以前跟昕昕吵架时,我到蔷蔷家做蛋糕想跟他道歉时累到睡着而已。

「那天真的很吓人呢。」我傻笑着,思绪回到了那天。

躺在昕昕的房间里,而且对方还躺在我身边。那时我真的慌了,所以不小心踢到了他。

昕昕皱了下眉头後睁开眼睛,「小雨……再休息一下好吗?你很累的吧,我帮我们今天也请假了。」

昕昕把我抱在怀里并说道:「不要再乱跑了,我很害怕。」

「我……」这时候的我根本什麽都不能想,除了疲惫感之外更多的是害羞啊!

「对不起,我对你这麽凶。」昕昕说着,随後突然停下,应该是睡着了吧。

感觉昕昕的呼x1越来越缓和,抱着我的手却仍然有力。

似乎是被他缓慢的呼x1影响,不知不觉我也失去意识。

「希望能再被昕昕抱。」

我躺在病床上左右翻滚着,突然有点想上厕所,所以把点滴袋挂上移动架并下了床。

这时,外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啊~吃饱了吃饱了!」

喀。

房门被打开,外头的人看见我纷纷露出笑容。而在我注意到昕昕时,他已经冲来并抱住了我。

「太好了,你醒了。」昕昕看着我,我看见他的眼泪从眼眶钻出来,掉到我的衣服上。

「昕昕?你怎麽哭了?」我着急的想找卫生纸,却在站起来时头晕往床上摔。睁开眼睛时,发现昕昕趴在我身上,呈现漫画中床咚的姿势。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今天不知道第几次,脑中只剩下这句话。

「小雨~看不出来你这麽主动欸!」莉婷阿姨说着,虽然脸被摄影机挡住,但我想应该是什麽奇怪的笑容吧。

「做的好!要把我们阿昕的心给抓住,这样的确是很快的做法。」

连岳父大人都这样说!这纯粹是意外好吗?

一开始我的脑中一片空白。但过了一下子,我才想起最重要的问题。

昕昕为什麽在哭!?

「对不起……我没有注意到你,我明明应该要保护你才对的。」

保护我吗?

毕竟我在昕昕眼中,充其量顶多只是他弟吧。他对我的好,应该只是那种对家人的关心而已。

想到这,我乾脆的躺下。

不能成为他的新娘,至少让我好好休息吧。

一想到昕昕以後会被其他人抱,想哭的感觉就涌上心头。

「小雨?」昕昕不解的看向我。

「昕语,我想休息了,可以先不要吵吗?」

听见小雨这样称呼自己,我的心脏简直要漏跳一拍。

之前听见对方这麽叫时,不是他对我生气,不然就是因为某些原因让他对我闹脾气。

但这次什麽都没发生啊。

「小雨,怎麽了?」我故作镇定的问,但不断冒汗的手心却显露出了紧张。

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只是用棉被把头盖住,转身面向墙壁,「没事,真的。」

平常有心事的小雨,通常只要我这样问,就会哭着抱住我然後说出所有事情啊……为什麽会这样?

我不自觉慌忙了起来,爬上病床并抓住小雨,「说。」

「我不是说没事吗!走开!」小雨挣脱了我,接着用没有吊着点滴的手往我的脸上搧了下去,「昕昕!」

我0着被用力巴而发红的脸颊,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抱住了他。不知道是因为被打而流下的生理x泪水还是太开心而浮现的泪珠,从我的眼中滚出。

「我不喜欢你叫我的名字,让我很没有安全感。」我试探x的问着他:「可以一直叫我昕昕吗?」

如果我说这句话是我的告白会不会太难懂?不过既然是小雨,一定懂我的对吧!

「如果我说不行呢?」

小雨的眼神告诉了我,他目前很难过。

但我却不知道他难过的原因。

「未来你有了nv朋友,我还能再叫你昕昕吗?」

「不会!」我几乎是用吼的喊出来。

小雨吓得抖了下,水蓝se眼神变的疑惑且害怕,像是小动物般的眼睛总令人忍不住想保护。

我想,霸占这个眼神。

「除了你我绝对不会跟别人交往的!」

隐藏多年的话语,在这一刻说了出来。

明明应该等到拥有保护他的能力的,却被小雨的一句话,打碎了我的忍耐极限。

「昕昕?那是代,代表!?」对方的脸染上红晕,嘴巴张开着却说不出话。

我想他一定吓傻了吧。

正当我这麽想时,看见小雨脸上出现一滴一滴的泪珠。在我不知所措时,小雨抱住我放声痛哭,「你很讨厌!我等了这麽久,都想放弃你才说!」

他把头埋在我的x口,我感受着他因为ch0u气造成的颤抖说道:「你才过分呢。」

对方看着我,哭红的双眼显现出不解,「我?」

「对。」我装出困扰的神情一边说:「原本想说等我可以保护你时再跟你告白,没想到被你一句话激到多年计画全都泡汤了呢。」

看着小雨呆滞的脸,我不禁失笑并轻捏他的脸颊,「所以是你b较厉害呢。」

「昕昕!」

小雨不知道想说什麽,却被突然的声音打断:「我们可是还在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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