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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军营里的不愉快(1 / 2)

这件事的幕后主导者不是风家的话事人,而是这个狡黠多变的风谲映。

“一晚上都没有睡觉?”

“少主恕罪,奴婢自觉有机会听候少主差遣,兴奋得难以自抑。”风谲映说话倒是很讨人喜欢。

“以后少自作主张,”江心澜是笑着对风谲映说的,一度让风谲映觉得自己这一步走对了,可江心澜又顷刻变了脸,“滚。”

风谲映还没有反应过来。

江心澜自顾自地说着:“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奴才。”

她颇有兴致地看着风谲映落荒而逃。

……

若主人没有旁的吩咐,近侍向来是在晨侍时跪在门外等候主人起床的。

花辞昨夜虽然带了些伤,但现下在药香局的精心医治下已好得七七八八。只是后x还撕裂得厉害,跪着看不出来,但一旦起身走路,便是一瘸一拐的。

顾怀恩瞧着花辞零星的一点伤,可以想象这些伤痕在未医治前有多么恐怖。

门内有些许动静。

不多时,风谲映便被赶了出来。

顾怀恩看风谲映的眼神就像是见着了鬼一样。他直勾勾地盯着他手上的蜡痕,心里慌得不行。

就好像他之前的担心变成了现实,而且是最糟糕的现实。

风谲映见到顾怀恩却神态自若,咽下心中的那点不自然,规规矩矩地行礼。

只是在叩首的时候流露出不甘心的模样。

花辞的神色也有些异样。

原来昨夜是被这个奴才钻了空子。不管他是哪里来的,和顾怀恩有什么渊源,都与花辞无关。花辞只恨自己体力不济,没能被主人留夜。

门口的各种心思都被岳总管看在眼里,他不动声色,只静静地注意着主人是否传唤他们。

当江心澜出门的时候,一如往常,难以看出这些小奴才的心思与以往有什么不同。

花辞还是那么主动,他上前为主人整理衣衫,只是他本能地有些惧怕,尤其是经过昨夜的宠幸,这种恐惧感更深了。

江心澜的手只是伸了一下,花辞生理反应地躲了一下。

空气安静了一下。

“奴婢该死!”花辞怕得狠了,颤颤地跪伏在主人的脚边,又伸着脸,放在主人方便玩弄的位置。

或许是江心澜的女人走了进来,在门口呵斥了一声。

新入伍的女孩们显然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官,一个个都安静了下来。

路芊口头警告了她们一番,使了个眼色,让自己的心腹派手下来对这批新兵进行特训。

忙完这头后,路芊赶忙追上少主,跪在乌压压的人群中,等候差遣。

“什么叫暂停?!”江心澜觉得爷爷完全不可理喻!

近前回话的是宫城暗卫,是这次保护任务的统领之一。他收到江宫城的消息,是家主亲自吩咐的,暂停此次军营十日训练。

暗卫统领硬着头皮接下少主的怒火。

“电话呢?我要给爷爷打电话!”江心澜摔了挡在她面前的瓷花瓶。

清水、花瓣、瓷片散落一地。

暗卫统领道:“少主您的…的手机,可以直接拨打家主的…的内线。”

一旁顾上将军双膝跪着,亲自呈上因进军营而被暂时收缴的手机。

江心澜也是被气昏了头了。

她一下坐在了皮椅上,倒是让下跪的许多奴才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江心澜拨通了电话。

“喂,爷爷?”

“澜澜,”江辙远也有点生气,他见不得孙女这么折腾自己,“下次不许这样了!”

江心澜把想要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满头满脑的官司。

江辙远见乖乖孙女没有像混账儿子那样跟他硬着来,语气便也缓和了不少,愈发心疼起自家的孙女:“澜澜晚上想吃些什么?”

说起这个,江心澜可就又饿了。

馒头只能充饥,好吃可谈不上。面对馒头,江心澜是吃得饱饱的,可面对美食,她绝对是饿的。

“随便吧,我要吃好吃的。”

她听不太清爷爷吩咐了几句什么,只听爷爷说:“澜澜乖,爷爷是不想澜澜吃苦。”

好吧。

你是爷爷你说了算。

江心澜眉头周得更深,无奈地道:“按原计划可以吧?用你给我选的那几个奴才当教官?”

江辙远想了想,咬牙答应了。

按他原本的意思,是要完全取消的。他也曾当过少主,也曾巡视过四洲,到北洲军营巡查无非是练练体能什么的。但就算如此,他也舍不得他孙女去练体能了。

万一练出什么毛病怎么办?

江辙远道:“但还是要单独住一间房,方便些。你再带些近侍内侍伺候你的日常起居。”

?江心澜真的无奈地笑了。

这算是哪门子的军营十日训练,来度假还差不多。

“可以不带吗?”

“不行。”江辙远严词拒绝。让澜澜继续待在军营里,已经是他很大的让步了。

江心澜叹了口气。

世家大族都是家风严谨,她既然享受少主的尊荣,也就意味着她要听爷爷的话。

江心澜又和爷爷说了几句,气闷地挂了电话。

乌压压一地的奴才没一个敢上去说话触了少主的霉头的。

江心澜觉得甚是不方便,没了岳总管在,她像是生活不能自理了一般。

她打开手机叫岳轻十过来给她收拾烂摊子。

江心澜的手机别人是打不开的,而且她手机被收缴期间,也有专门的暗卫在暗中看管。

底下跪着的奴才不知道他们的少主要干什么,只听见游戏的声音,一个个的大气都不敢喘。

不一会儿,岳总管就带着人过来,接手了这里的局面。

顾怀恩作为近侍也跟了过来。他按耐下心惊,冷静地分析现在的局面。在跪的都是f国的高级军将,他的父亲首当其冲。

来的有岳总管,他,还有昨日雁雪楼孝敬上来的男n。

一定是军营的安排惹到了主人!

顾怀恩这么想着,规矩地跪在了主人的身边。

他也顾不得脸面,顾不得这是什么场合了,心一横,对着他的主人哀求道:“主人,请让奴婢为您泻火。”

江心澜正好有气没地方撒,吩咐道:“拿鞭子过来。”

顾怀恩颤抖地跪着。

主人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打他?

他不知道主人为何火大,但这笔帐终究会算到北洲,算到f国身上,不如让主人将火撒在他身上,保全f国。这也是他进宫伺候主人的意义所在。

岳总管过来的时候,亦是带了这一应刑具的,便赶紧吩咐人取来。

江心澜选了一条细鞭,不用费什么力气便可以将手下的奴才抽得皮开肉绽。

她冷声道:“脱了。”

顾怀恩颤抖着拉开衣物。

他一遍又一遍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他是个奴才,能为主人泻火是他的荣幸。无论在什么地方,他都应该乖乖听话。

衣物滑落,露出他保养得很好的后背与臀部。

在跪的奴才一个个都将头埋得更低。

江心澜将顾怀恩踢翻,前身的风光一览无余,露出顾怀恩惊恐又哀求的神色。

她也不在!

岳总管答道:“顾大人去了训练场锻炼。”

江心澜瞬间想到了刚才那几个女孩的八卦。

岳总管赶忙调出顾怀恩的监视器,请主人过目。

地方很眼熟。

是平时江心澜训练的那片场地。

一群人围成一圈,喝彩着顾怀章和顾怀恩二人的肉搏对战。

平时早训课之后,江心澜都会自己去这片训练场再和战友再练习一会儿的,并且吩咐不许任何人陪侍。但今日早训结束后,江心澜好奇去图书馆逛了一圈,借回来一本讲兵法的书。

如果她同平常一样留在训练场,应该会成为现场围观的一员。

两人互搏,一时间竟会分不清谁是谁,都充分展现出一种狩猎者的野性美。

江心澜有些不满。

她对所有物的控制欲非常强。在江心澜的心中,顾怀章和顾怀恩都是她的所有物。她吩咐了不许人陪侍,就意味着她不想在训练场上看见任何随侍的奴才。而他们竟然公然违抗自己的命令。

这种失控感,让江心澜有那么一瞬间,不想将他二人视为自己的所有物了。

风谲映乖乖地伺候着她换鞋,听话乖巧的模样让江心澜注意到了他。

“怎么这么软?”江心澜踩在他的脸上,觉得滑嫩柔软,根本不像是军营里的那些硬汉,倒像是一个孱弱的军师。

风谲映乖乖道:“奴婢的脸是软的,方便您踩着舒服。”

有意思。

这么巧,她今天去了图书馆,回来路上就碰到了风谲映。顾怀章、顾怀恩恰好不在,又是风谲映上前伺候。

其实,不管这是不是风谲映为了争宠而耍的手段,江心澜并不在意。

“不想穿f国的军服就别穿了,脱干净再进来。”江心澜淡淡道。

风谲映喜出望外,全然不顾寒风,也不避讳他人,只求能最快地脱了衣物,赤l地爬在主人的身后。

“嗯…主人!”风谲映的下身猝不及防地迎来了主人的踩踏,疼得他差点叫出来。

“我还以为你这里也是软的。”江心澜言语间透露出她对风谲映的一丝兴趣,但也只有那么一丝。

“奴婢这里是软的,主人您要不要试试?”风谲映抚上自己的胸膛。非常完美的身材,可贵的是,软得不成样子。

江心澜收回了脚,径直走到书桌前,翻开兵书。仿佛对风谲映没什么兴趣。

风谲映见状不敢再做些什么。

他心里十分忐忑。他不确定主人到底有没有怀疑是他从中作梗,让顾家兄弟跑到训练场搏斗。他也不确定顾怀章在主人心中到底有多少份量。

刚才……主人应该是玩了他吧?

“过两日就要启程去西洲了吧。”

江心澜躺在床上翻看西洲青鹿台呈上来的“旅游计划”。

西洲大约八成的土地都是沙漠,但这却是四大洲中最富有、最具科幻感的大洲。

城市都建立在“绿洲”之上。

绿洲,是西洲人真实生活的土地,也是元宇宙“绿洲”。置身西洲,往往会让人分不清虚拟与现实的边界。

有时候,江心澜也真的会觉得,她是进入了西洲的某款元宇宙游戏当中,体验一把主宰自己与世界的感觉。

无论真实与虚假,她很享受当下。

“是的,主人,过两日就要启程去西洲了。”顾怀恩回道。

哥哥守着规矩,没敢称“主人”,惹了主人不快。倒是这个临时前来伺候的风谲映,欢快地叫着“主人”,自称着“奴婢”。

他还真当自己进了宫,能长久地近身随侍?

只不过,岳总管都没说什么。他也就没提。要是风谲映大着胆子去主人那告他一状,怕是又会让主人想起哥哥的倔强。反倒弄巧成拙。

他这几日一直防着风谲映,不过他好像也没做什么事情。主人也未曾理会他。

“又走神?”不知何时,主人放下了手中的方案,正盯着他看。

“奴婢该死,奴婢……”

“这是的拒绝就让她不是很高兴,没想到作为近奴的顾怀恩也心不在焉。这让她生出一些厌烦。

她只想要事事顺从她心意的奴才。

“不如你就留在北洲算了,不必同我去西洲了。”江心澜随口道。

顾怀恩慌了神。

他一个近奴,没有任何名目,被主人留在北洲,就等同于弃奴。要是他留在北洲,主人身边莺莺燕燕这么多,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起他了!

顾怀恩哀求地望着她,t部抬高,摇尾乞怜:“奴婢真的再也不敢了!主人……”

说着,顾怀恩还讨好地用脸蛋去蹭蹭主人的手。

江心澜抽手,对他的f贱没有丝毫怜惜。

“我说真的,你要是不愿意再伺候我,我也可以给你安排一个好去处。不用担心被当作弃奴。”江心澜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

她对这些男人不过都是逢场作戏。

要走要留都可以,她会酌情给他们安排一个好去处。

至于真心……她或许有过真心。但早在上川瑾的,可惜是风谲映。

虽说男人姿s不差,但江心澜总觉得有些别扭。

就像两军对垒,江心澜可一言定胜负。在她庇护了一方之后,另一方也来寻求她的庇护。

这总让她有种违背对前者的诺言的感觉。

虽然她什么也没承诺。

半晌,江心澜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水都干了。”

风谲映立即开始动起来,一次又一次抚过床沿,嘶哑道:“主人您看,奴婢还会流水的!”

“……干净吗?”

“奴婢来之前刚刚做过全套的清洁!”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江心澜还是愿意给他一个机会,“你自己动吧。”

“是!是!奴婢谢过主人恩典!”风谲映变换了跪姿,以一个颇有难度的姿势让主人进了他的小x。

和顾怀恩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柔软,像踩进了云朵里。

不得不说,风谲映的自信是有道理的,这技术确实比顾怀恩要强上不少。江心澜玩心大起,开始疯狂地折磨风谲映。

风谲映怕主人嫌弃他,忍着剧痛和眼泪全力地讨好,十分惹人怜爱。

“鞭子拿来。”江心澜动了些宠幸的心思,拿过一条软鞭,在风谲映脸上试了试。

风谲映的脸果然嫩得出水,轻轻一打,便留下一道殷红的血痕。

顾怀恩肉眼可见地不知所措起来。

他把头悄悄探到主人的k间,哈着一口热气,眼前带着渴望。

江心澜起了对风谲映的兴致,当然将顾怀恩一脚踢开。她拽过风谲映的脸,示意给他这个机会。

风谲映实在没有法子两头同时伺候主人,舔上主人后,便将自己的小x退了出去。

让风谲映惊喜的是,主人并没有怪罪!

他开始卖力地深入。双手也配合地伺候起来。

江心澜一阵舒适,手上还拿着鞭子,顺手就打在风谲映的臀f里。风谲映的缩紧,让江心澜十分快乐。最后干脆发泄在了他嘴里。

欢愉过后,风谲映依然跪在主人的胯下清理,一路由上到下,清理到了脚趾,风谲映也舍不得离开。

他脸上还顶着鞭痕。

主人可没给他顾怀恩的待遇。退一步说,他连当内侍奴的资格都没有,又怎敢劳烦内侍大人们来给他上药。

这鞭痕在风谲映脸上却是吓人。

江心澜寻思自己也没用什么力气。这风谲映真是难得的尤物。

“带他下去上药。”江心澜还是觉得别让风谲映毁容了得好。

“奴婢谢主人恩典!奴婢谢主人恩典!”风谲映欣喜地给主人磕了几个头,露出他光洁的后背和带着一道鞭痕的臀部。

d,又想上他了。

江心澜虽有心再战,却也疲于鏖战,心情颇为不好地道:“快滚。”

风谲映摸不透主人的心思。

明明刚才和声细语,现在却风雨欲来。风谲映不敢再招惹主人,默默地爬下了床。

但他依然心中窃喜。

从今以后,他也算是得到过主人雨露恩泽的奴才了。

“主人……”药效尚未过去,顾怀恩声音哑哑的,爬上前,躺在主人的怀里。

江心澜同他做了些亲密的动作:“顾大人的床技真该好好练习了。”

虚弱,非常虚弱。

在葵水期间,江心澜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虚弱。这或许与北洲的天气有关。

江心澜站在一众女兵中间,面无表情地听着顾怀章说着今天的训练任务。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完不成。

在大家列队负重跑的时候,江心澜跑到教官面前,说她不舒服。

顾怀章没有给她任何优待:“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

和风谲映的故意针对不一样,顾怀章只是对她一视同仁罢了。

莫名地,这让江心澜更不爽了。

江心澜没有再用下级军官对上级领导请示的方式说话,而是换了态度与音调:“我说,我要休息。”

顾怀章的态度也很坚决:“不行!”

难道要和他说她来葵水了?

什么时候当主子的还要和奴才汇报了?

江心澜完全无视顾怀章的不同意,捂着肚子就要回小院子里休息。

谁料顾怀章上前两步拦住了她的去路:“回去,跑步!”

助教不知道江心澜的真实身份,上前扮作红脸好言相劝:“顾教官可是出了名的严厉罗刹,你说你惹他干嘛?去跑步得了!”

江心澜在心里吐槽:“那他非要抽疯惹我干嘛?不知道我才是他少主?”

若是从前,为了八百米考试及格能拿到奖学金,江心澜疼得在地上打滚儿都能坚持跑完。但是现在,她不必再解决自己的生存问题。

江心澜道:“顾教官说的对,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那我现在命令你放我走。”

助教一听,奇了:“孟芯,命令的意思是上级对待下级,你是什么身份,敢命令顾将…教官?”

江心澜没理助教,只是看着顾怀章。面色越冷,也越苍白。

顾怀章犹豫了许久,让开了路。

江心澜负气地走了两步,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顾怀章:“你跟我回去。”

在小院子里,江心澜得到了最好的照料。

只是看着顾怀恩的那张和顾怀章一样的脸,那嘘寒问暖、小心服侍的模样,让江心澜有几分烦闷:“滚出去跪着。”

风谲映趁机上前接过汤药,近身服侍主人喝药。

房间里淡淡的药香让江心澜舒服不少。

岳总管还叫来几个药香局的小奴,据说他们身上的自然散发出的药香能够减缓阵痛。而且,他们被献上来之前也服下了能让身体发热的药物。

抱着这个男n,仿佛抱着个大型的药包,还是一个不会冷,可以随意玩弄的药包。

江心澜抱着他,缓缓地进入了梦乡。

院外。

不仅顾怀章跪在这,就连目前主人身边唯一服侍的近侍大人也跪在这。

饶是顾怀恩,被主人莫名赶出来后,看见跪在院外的哥哥也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在主人身边侍奉本就如履薄冰,大哥竟然还如此……实在是……顾怀恩忍不住责怪道:“哥,你又做了什么事惹主人生气?”

见顾怀章没有回答,顾怀恩就又添了一句戳心窝子的话:“风谲映在里面,你满意了?”

顾怀章似乎有一瞬间僵硬。

“他本就是待选近奴,最后却连个内侍奴都不是。风谲映不懂得抓住这次机会,才不是他的风格。”顾怀章这话不知是在安慰谁。

顾怀恩何尝不知风谲映的厉害。

但难道就任由他横行了?

顾怀恩怂恿道:“哥,风谲映现在还没有名份,却整日主人长,主人短地叫着。我知道,这是违了家规的。但主人宠着,谁敢罚他?”

对于他们这些奴才来说,讨主子欢心才是没有说话。

他始终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他烧伤后也曾意志消沉了一段时间,但好在还有弟弟进宫。于是,他便开始接管军务,被当作顾家的继承人培养。进宫梦碎后,他原以为可以找个普通女孩厮守,谁知道命运却给他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

他顾怀章不是那种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顾怀恩实在不理解哥哥的扭捏。

北洲,才是说。

也不知道他在赌什么气。

岳总管退出主人房门后,便向小院这里走来:“主人是让你们在这里罚跪的,不是闲聊的。”

顾怀章与顾怀恩齐齐叩头。

岳总管多瞧了顾怀章几秒,心里想着主人还是喜欢顾怀章这种有脾气的。只是顾怀章太有脾气了,也会惹得主人不快。

岳总管吩咐一旁的小奴盯着他们在院子里跪着,便转身去准备主人去西洲的行程安排了。

顾怀章与顾怀恩被人盯着,也不好再交谈,只得安安静静地在院子里跪着。

屋内的江心澜一觉睡到了晚饭时间。

之前抱着的小药包早在她睡梦中被踹下了床。

江心澜坐起身来,觉得好多了。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弥漫着让人心情愉悦的药香。

“去备一杯香茅柠檬茶,要冰的。”江心澜最喜欢在经期喝冰饮,总有一种平常喝冰饮体会不到的快乐。

跪了一下午的风谲映稍微起身一点都哆嗦得不行,便强撑着身子爬了出去准备。

“把顾怀章叫进来。”

又有一个在她房里跪候的小奴爬了出去。

不一会,顾怀章进来了,冰水也到了。江心澜准备先喝点水再来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分寸的奴才。

没想到,她倒是先被顾怀章训了。

“少主,您若是在经期,最好还是别饮冰水,会更难受的。”顾怀章有点焦急。

江心澜拿杯的手停了一下,然后当着顾怀章的面一饮而尽,就还剩些冰块在杯子里打转。

感觉更快乐了!

“再来一杯。”江心澜将杯子放在风谲映呈上来的托盘里,却直勾勾地盯着顾怀章。

顾怀章抬头,对上了江心澜的眸子,劝谏到:“少主!”

风谲映乖巧地倒了水,又恭敬地呈上来一杯。

其实江心澜也不想再喝从未当着她的面叫过她主人,但她在翻看顾怀章的监控的时候看见了,他背地里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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