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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顾怀恩的双胞胎哥哥(1 / 2)

是夜。

诚责之换好了家奴服前来觐见。他看见院子里那张细长的板凳,两个执长板的小奴,心里有些发颤。

江心澜从内室走出来,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发怵的模样。她随手接过花辞呈上来的茶水,轻抿了一口,有些烫。便将整杯茶水从花辞的头上倒了下去。

温热的茶水打湿了花辞的头发,滴落在地毯上。

花辞连忙跪在地上请罪。

“换一杯。”江心澜不咸不淡地道,压根就没注意是谁奉上的茶。

花辞赶忙收拾着退下,又去换了一杯茶水来。

江心澜接过,又尝了一小口,淡淡道:“人来了,就开始打吧。”

岳总管让人赶紧将诚责之拖到院子里,霎时间,就响起了厚重的板子声。诚责之被两个小奴狠狠地压在板凳上,身体不自觉地蠕动。

“啊…主人饶命…啊…奴婢知错了…啊……啊……”

江心澜也没有理会他,只是将手里的茶又默默地淋在了花辞头上:“烫了。”

新呈上来的茶水只是换了一种茶叶,温度到没有什么变化。

花辞害怕之中带着一丝慌乱,请罪之后又奉上一杯茶水。

这次,江心澜才正眼看了他,只见他近乎匍匐在地,双手高高地举过头顶,以最卑微的姿态奉茶。

江心澜。你认识我弟弟?”

认识,认识,当然认识。

江心澜完全没有想到顾怀恩竟然还有一个孪生哥哥!

“见过,f国最年轻的少将嘛,谁不认识呢。”

话一出口,江心澜就很自觉地发现了顾怀章身上那属于少将的军衔。

她问:“你也是少将?”

顾怀章愣了一下:“是的。”

据江心澜所知,f国以军武立国,他们的上将军就是国家的最高决策人。国内的各种事务也都带着浓厚的军事与官僚色彩。

顾家在f国,可以说是权势滔天了。

江心澜道:“你若是不嫌弃,这个发卡就送给你吧。”

顾怀章有些发懵,他握了握手中那精巧的发卡,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他只问:“你是中洲人吗?”

“不是,我来自东洲。”江心澜回答得干净利索,全然忘记自己现在应该是个中洲人了。

顾怀章松了一口气:“那晚宴结束后,我去找你。”

江心澜微笑示意,目送着顾怀章的离去。

不愧是双胞胎,这性子如出一辙,都是那么直白。

若是顾怀章愿意,她倒是也挺乐意再收一个近奴的。

……

“你说什么?大哥他偷窃宫中财物?”

顾怀恩得到消息的时候,顾怀章已经被宫城的禁军给扣下了。

“大少爷说那发卡是一个姑娘送给他的,但又说不上来是谁,只知道是东洲人氏。二少爷,您快想想办法吧!”

顾怀恩被这消息闹得心烦。

大哥向来是正直的人,怎么可能偷盗宫中的财物?

“那发卡是何来历?怎么被发现的?”

“那东西是宝钗局的,不知为何就到了大少爷的手上。出宫的时候例行检查,发卡便被搜了出来……”

顾怀恩一听是宝钗局的东西,一下子就慌了神。宝钗局专司钗环,只供给宫中。难道大哥竟然和宫里的某位贵人……?

要知道,这宫里的女人,除了少主以外,那都是家主和先少主的女人。

这件事要是真的,大哥的下场怕是……

顾怀恩失魂落魄地向内殿走去,他脚步不稳,正好撞在了奉茶出来的花辞身上。两人摔作一团。

花辞张口便要骂,但却顾忌着主人在内殿,只得压低了声音:“你找死?”

顾怀恩也没心思理会他,径直跪了下去,膝行至殿内。

身在内殿的江心澜正趴在床上追剧,塌下跪着叶祯正小心地为主人做按摩。

她完全没听见外面的响动,正兴致勃勃地看剧里的东厂反派大杀四方。

这美貌,这仪态,这演技!

虽然这样的小奴在绿野山庄和江宫城都不少见,但战斗力天花板反派boss的buff却是太让江心澜心动了。

她发现自己就很喜欢这种战斗力高的,能看,能打,还能睡。一举三得!

正到精彩的部分,忽然就进入片尾曲了。就在这间隙中,江心澜发现了身旁跪得笔直的顾怀恩。

“你怎么来了?”

一般这个时候,江心澜都歇下了。两个近奴也自是回了自己的房间。

值夜这样的事情,一般都是内侍负责。

“奴…奴婢……”

顾怀恩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他本就是个内敛的性子。这样的大事,他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更不愿意充耳不闻,当作没有发生。

江心澜倒是好奇:“有什么事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奴婢的大哥被扣在禁军处了,是…是从他身上搜出了宫里的东西……”

“宫里的东西?他们搜到什么了?”

顾怀恩有些哽咽,带着些哭腔:“是…是宝钗局的首…首饰…”

难道是她送出去的发卡?

哦对了对了,她之前好像听轻十提起过,要把她的东西送人,是要办理什么手续的。平时这些事情都是岳总管在打理,这次,她把东西送出去的时候,身边没有人伺候着,自然也就发生了这样的误会。

江心澜连忙通知了轻十去处理这件事情。

顾怀恩一愣一愣的。

他没想到那发饰竟然是主人亲自送出去的!

可是,曾经大哥为了救他,在右腿处留下了一遍烧伤的痕迹,自此也绝了他入宫的念想。换句话说,大哥是没有那个资格进宫伺候主人的。

顾家为了培养他们这样一对双胞胎献给主家,不知耗费了多少的心力。可最后只能遗憾地送他一人进宫,大哥也只能留在父亲身边处理一些事务。

“好了,事情解决了,退下吧。”

别耽误她看电视,欣赏盛世美颜。

这个演员是叫什么来着,为什么他能长得这么好看呀!

其实,不是聂舒明长得好看,是因为他在剧中的人设太带感了,无所不知的疯美人,自带九千岁的脆弱感,让人一见就想要撕碎。

江心澜迫不及待地去搜索聂舒明,还关注了微博,进了超话。

她看见超话里说的什么“老公我爱你”“宝贝天天开心”还算是比较克制的,后面那些“聂舒明正和我一起看剧”“就是你们这些人冒充他女朋友,聂舒明现在还在哄我呢”之类的,就让江心澜有些抓狂。

她深呼吸,深呼吸,划开那些页面,眼不见为净。

这时,叶祯按到她小腿的一个很痛的部位,心情不算好的江心澜顺手给了他一巴掌。

叶祯立即更换了跪姿:“奴婢该死!”

主人见他乖巧,才破格提拔他近身按摩伺候,需要注意的穴位他记了很多次,但还是免不了出了差错。

虽然江心澜觉得叶祯的手法很是到位,但还是比不了他爷爷的娴熟与老道。

之前一直是叶提玄这位药香局的专职中医前来侍奉的,但江心澜更喜欢叶祯身上的淡淡药香,才给了他一次机会。

“换人。”江心澜淡淡地道。

叶祯只好爬到了奉物的位置上去。在偏厅等消息的叶医师,叶提玄,爬进房内的时候,有些低气压,整个空气中除了电视剧里的打斗声,什么声音也没有。

叶提玄接过药袋,继续叶祯没有完成的侍奉。

他慢慢游走到主人的大腿内侧,仔细地疏通经络。他知道按摩此处最是舒服,许多有幸为主人们按摩的家奴都是借着这一手慢慢爬上主人的床的。

这么好的机会,叶祯就这么白白错过了,真是恨铁不成钢。

江心澜一边享受着服侍,一边美滋滋地看聂舒明的资料。

原来他还演过忍辱负重的亡国皇子,演过遁世超俗的医仙,演过飞檐走壁的特工,演过灵气十足的小妖怪。

可是,这些剧她统统都看过诶。

怎么以前就没有发现聂舒明这张这么好看的脸?!

月明星稀。

欢孺独自在自己的寝殿里饮酒,回想着百花宴上见少主的那一幕。

好像,真的好像。

他把自己灌醉,醉到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晚冬,我生病了。”

晚冬见自家主子喝得烂醉,急急吩咐人去送醒酒汤来。

欢孺闻了闻味道,嫌弃地把醒酒汤打翻。

“我说,我生病了!”

每次,只要他生病了,少主就会来看他的,还会哄他喝那种很难喝,喝难喝的药。这个药是甜的,少主不会哄他的。

晚冬没有办法,让人去请太医。

“不要太医,去,去请少主。”

晚冬大惊,跪下劝解道:“小主,少主……他……”

欢孺比了一个禁音的手势,偷偷地小声道:“我知道,我知道……去请心澜…少主……”

晚冬一时间完全看不懂自家小主在干嘛,但还是按小主的吩咐,让人去了少主殿。

“不,”欢孺推了他一把,“我要你亲自去,说我病了。”

晚冬不放心地看了自家小主一眼,也就急匆匆地去少主殿求见少主了。

少主殿的人自是不会像从前那般好说话。在这个宫里面,没有主人的恩宠,活得都不如一条狗。

从前有少主的宠爱,别人见了小主和他身边的人自是毕恭毕敬,可现在又有谁还会记得小主这样一个妾室呢?

他跪了许久,塞了许多银子,求少主殿的人进去通传一二。

但今晚少主身边的内侍没伺候好,被少主责骂,谁也不想进去触这个霉头。

晚冬见软的不行,就跪在院子里磕头:“求少主去看看欢主子吧,欢主子病得起不来床了,求少主去看看欢主子……”

江心澜觉得外面有点吵,便让人去问,才知道在外面跪着的是欢孺的近侍晚冬。

真是好大的无语。

生病了就去看太医嘛,来找她干什么?

江心澜纡尊降贵地走到门口,自有小奴为她推开了门。

她看见晚冬正被好几个侍卫压着,往他嘴里塞布条。

侍卫和伺候的奴才们见少主出来了,便都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晚冬爬上前几步,哀求道:“少主,少主!求您去看看欢主子吧,欢主子生病了,不肯喝药,再这样下去,欢主子会没命的!”

“我…我又不是太医,我去干嘛?”

“有少主您在,欢主子一定会好好喝药,配合太医治疗的,求您了,少主,救救欢主子吧!”

江心澜想了想,想着他也是上川谨的舅舅,不情不愿地道:“带路吧。”

想来欢孺一个人在宫里面也是很不容易的,她就去转转,省得以后别人看他好欺负,就可劲地打压他。她可不想看上川谨求她去救人什么的。

晚冬没想到少主竟然真的同意去看小主,小主真是神机妙算!

另一边,欢孺醉卧着,等着晚冬带少主来。他知道,今晚,不成功便成仁。

他很现实,知道在深宫中没有宠爱的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知道少主对他侄子、甚至对他这张脸有着特殊的喜爱,知道他今天勾引的人是先少主的孩子、是他的小主人。

他将酒水盖满了自己的脸,听到些动静,就拿着酒壶盈盈地拜倒在少主的脚下。

“您这么久都不来看我,贱狗想主人了,请主人好好教训贱狗……”

欢孺明知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有许多的小奴,也将自己同少主的闺房私密之话全都说了出来。

江心澜有些异样,特别是对着这张脸,她一时间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欢孺将酒全都往自己脸上倒,还一边拼了命地去舔那壶嘴,将那液体全都喝了下去:“主人您看,贱狗会好好做一个夜壶的,求主人允了贱狗守夜。主人~”

江心澜一把将酒壶提走,道:“这简直…简直是胡闹!”

欢孺不仅是上川谨的舅舅,还是她爹的男人。这么引诱她,简直就是犯罪!

更何况,他就是把她当成了她爹呀!

没想到她爹这么重口味,竟然喜欢这种调调。虽然但是她也深受遗传。

“贱狗知道,自己出身卑微,不配伺候主人。贱狗走就是了。”

欢孺没有起身,竟真的像是狗爬一样,一步三回头地自己爬回殿中。

江心澜吓得直接就去敲开了爷爷的门。

谁知江辙远听后,还十分地嘲笑孙女的狼狈:“这有什么的,妾室本来就可以随便送人。你要真的喜欢,爷爷做主,把他赐给你好了。”

“爷爷!你说什么呢!那那那……”那好歹也是她爹的男人好伐,怎么可以这样!

“你爹要是真把他当回事,就有册封,一个没有册封的贵妾,和普通的奴才没有什么区别。你爹才瞧不上这些。”

“册封?”

“册封之后就是妃啊,嫔啊什么的,还是保留了以前的叫法。”

江心澜一下子被噎住了:“所以我爹……”

“你爹的后宫里就没有什么人,他喜欢男人这件事不太方便公之于众,也就没有册封谁。我怀疑你娘是天仙,才能把他扳直了,去私奔。”

看得出来爷爷对她娘这个把儿子扳直,让江氏留后的女人还是很满意的。

哦,她爹喜欢男人,怪不得这么多年爷爷都没想到会有她的存在。原来爷爷一直以为和她爹私奔的是一个男人。

不过,这也太奇怪了吧。

她爹喜欢男人为什么会和她娘私奔?

……

“小主,”晚冬很心疼地给欢孺擦着伤药,不忍心告诉小主外面那些奴才是怎么嘲笑他的,“你别再喝酒了,伤身。”

欢孺却是志在必得的模样,酒气染红了他整张脸:“少主会回来的。”

那样的眼神,他不会忘记,少主每次临幸他之前,都会那么看他的。

那样的眼神,他一辈子也忘不了。

……

同样的一个夜晚,上川谨回到了家中。

大家都是欢欣鼓舞的模样,只有他郁郁寡欢。

欢雅让厨房炖上了鸡汤,又亲自下厨炒了几个菜。知道儿子在百花宴上伺候少主没怎么吃东西,这次回来得好好补补。

虽然儿子每天晚上都会给她发消息,但她还是很想儿子。

上川谨的脸色煞白煞白的,一时间竟有些看不透自己这个母亲。

她怎么会…怎么会让人去刺杀“孟心澜”这个人,就算是他想另寻高枝,攀龙附凤,也不用对前任如此狠毒,斩草除根。

到头来自食恶果。

“妈,你别忙了。”

上川谨完全吃不下,他手里拿着放着那段视频的u盘。

“好好好,我不忙了,热水我已经让人给放好了,你快去洗个澡,休息一下。”

一直在沙发上看报纸的上川久发言了:“儿子难得回来,你就别忙活了,让他好好休息休息。”

“好好好,”欢雅满心满口地答应,“我不忙了,不忙了。”

上川谨手里紧紧地攥着u盘,他知道家里想让他成为的事情怎么样了?”

正为主人梳头的顾怀恩手一顿,又接着若无其事地为主人整理头发。

哥哥的事儿,竟劳驾尊主再三过问!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不知是窃喜更多,还是担忧更多。

岳轻十上前一步:“回主人的话,顾大少爷的事情已经办妥了,现下已经和顾家的老将军回顾宅去了。”

江心澜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他当初为何没有和顾怀恩一起进宫?”

顾怀章和顾怀恩这一对双胞胎自小便被送到下奴苑受训。顾怀恩在f国闯下那样的名头,也是多亏了下奴苑教导得益,会根据每个奴的家世和自身的天赋来制定培养方案。总的来说,比花辞这个半路出家的要好上许多。

但可惜的是,顾怀章为了救火场中的弟弟,而在大腿处留下了一片灼伤的痕迹,未能如愿进宫。

岳总管细说了一下来龙去脉,江心澜正听着,就见顾怀恩惶恐地跪下。

她问:“怎么了?”

“主人…主人恕罪,哥哥已经,已经被下奴苑狠狠责罚过了……”

顾怀恩的话还没有说完,江心澜就有预感他要说什么。无非就是求她赦免罢了。

顾怀章和顾怀恩两兄弟自小一起受训,兄弟情深,想来是有些1+1大于2的效果在了?

“那你哥哥是没办法进宫了?”

顾怀恩一听,立即为哥哥争取机会,也是为自己增加筹码:“主人,只要是主人您想的,自然什么都是可以的!”

“既然如此,就宣他进宫吧,”江心澜终于把叶祯一直奉着的那碗药喝了,微微有些苦涩,“让他跟着你就行。”

一时间,顾怀恩有些琢磨不透主人的意思。

是宣他当个内侍奴?还是提拔为近奴?但无论如何,总归是能伺候主人的!

他自是喜不自胜。

江心澜任由手下人侍奉,只是在晨解时,觉得伺候的小奴有几分眼熟。

小奴仔细又恭敬地用纸巾擦拭着下体,一脸的羞红。

林越!

这不是那个小影帝林越吗?

再次确认了一下,江心澜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恭敬异常的林越不敢逾矩,只是脸红心跳不止。

江心澜提上了裤子。

她可不想在这里,这么和这位新晋小影帝说话。

江心澜回到沙发上,手边还有顾怀恩侍奉上来的热茶。

“你是林越?”

林越头也不敢抬,回话到:“贱奴正是…林越。”

林越在圈子里可是出了名的资源咖,他演的电影都是自己搭建的顶级班子,砸下大把大把的资源和金钱才捧出这么一个小影帝。

江心澜知道林家这个二等家族是为主家挣钱,牢牢把控着东洲娱乐圈的。

而她颇为感兴趣的聂舒明就是东洲娱乐圈的。

“那你认识聂舒明吗?”

“贱奴认识。”

江心澜起身,从书架上选了一本书。林越爬着跟着主人的路径而转变着磕头的方向。

“那他最近有什么活动?”

“回主人的话,《宴》的演唱会近日会在海城举办。聂…聂公子作为主演之一,应该也会到场的。”

小影帝话虽说得明白,但心里还是发颤。

“演唱会?”

感觉没什么意思。

岳大总管看出些了主人的心思,道:“主人容禀,据奴婢所知,林家的莳花娱乐常与花阙十三族有合作,想来这演唱会应是一场拍卖会才对。”

“拍卖会?”

这下江心澜来了兴趣。

“是。这拍卖会分金风场和玉露场。金风场应是主演和一些出彩配角的人物单曲,能上金风场的主演都是处子,拍卖的都是初夜。玉露场就是一些群像和合唱,让上场没能露脸的都出来表演表演,凡是在玉露台上露过脸的,都能卖,只不过竞拍的是月租价格。客人们只需要在莳花娱乐的加密网站上进行出价,从演唱会开始到结束期间都可以出价,上面会显示最高出价金额,价高者得。”

“看不出来你倒是精通。去过?”江心澜似笑非笑,故作打趣。

岳大总管掀起衣袍就跪了下去:“奴婢…奴婢不敢!”

“那你知道得这么清楚?”

“奴婢在下奴苑受过训…知道这些,是为了更好地伺候主人。”

江心澜清笑了几声:“那他是在金风场还是玉露场?”

岳总管回道:“这个奴婢不知。”

……

另一边。

“游哥,《宴》的演唱会怎么样了?”

《宴》这部电视剧就是让聂舒明爆红的作品,这场同名的演唱会实际上就是一次对爆红主演的拍卖会。

聂舒明想问的,便是席位的名单。

当然,这位经纪人游哥也很明白他的意思。他带过这么多届男星,却从没有见过像聂舒明这样努力又有野心的人。

“《宴》演唱会的反响很不错,的席位里甚至有几位来自上三族的大人,但他们大多都是冲着柳羡来的。”

柳羡是《宴》中女扮男装的江湖侠客,也是皇室流落在外的公主,是本剧地进了少主殿。

他道:“少主远行,妾身便去寺庙为您求了一道平安符,妾身为您带上可好。”

江心澜拿人手软,便道:“谢谢。”

欢孺从容地笑着,走上前去,轻柔地跪在江心澜身前,将平安符系在了她身上。

他抬头望着她,目光真诚:“少主,系好了。”

欢孺起身时,由晚冬扶着,但还是摔到了江心澜的身上。

江心澜如何看不透他这勾引的小伎俩,但不知为何脑子里送想起爷爷之前说的那句“你要真的喜欢,爷爷做主把他赐给你好了”。

弱柳扶风般,欢孺带着歉意:“奴婢失礼了…”

江心澜瞧他媚眼如丝,也擅自改了自称,心里有什么东西裂开了一般。

当着所有人的面,她巧取豪夺地拽着他进入内室:“谁都不许跟来!”

入了内室,江心澜毫不客气地将他丢到了床上。

“我爹平日待你如何?”

听少主语气不善,欢孺也着实被吓着了,露出点点笑容:“先…先少主待奴…很好。”

“那你三番五次地来勾引我?”

欢孺跪坐在床上,道:“先少主是待奴婢很好,可奴婢也要在这宫里生存。奴婢是丝萝,只能依托乔木而生。若您觉得奴婢这丝萝碍眼,除了便是,奴婢也不惹您心忧。”

江心澜眯眼:“你以为我不敢?”

欢孺似乎是连滚带爬地下了床,膝行至她的脚边:“您就当养了一只贱狗,汪…汪汪……”

江心澜讽刺地笑了笑,想起那晚的事情,心里忽然明了自己的父亲平日里是如何对待这位宠妾了。

“来人!”一直站在屋外听候吩咐的岳总管应声而来,又听主人吩咐道,“把上川谨叫过来。”

饶是欢孺也呆了几秒。

“怎么?怕了?怕就滚。”

欢孺依然和煦地微笑着:“…奴婢是怕小谨那个孩子伺候不好您。”

江心澜刚想开口讥讽几句,便感到脚尖一阵地舒爽。

手指的按摩配合着嘴的柔软,跪伏的那个人还那样含情脉脉地看着,求人怜惜。

她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离开。

“轻十,”江心澜又问道,“上川谨还没来?”

“少主是觉得,奴婢一人伺候不好您吗?”

江心澜抬起他的下巴,四十岁左右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皱纹,皮肤光洁得如同二十岁的少年,但欢孺身上却有一种年轻男孩绝没有的成熟与魅力。

她道:“你觉得,我会让你伺候吗?被人上过的货色,我可没兴趣。”

不知为何,欢孺觉得心中绞痛。

与此同时,岳大总管进了门,脸色有些慌乱,回禀道:“回主人的话,上川内侍在后花园同人争执,脸上挂了些彩,恐未能觐见。”

江心澜奇了怪了:“打架?和谁?”

岳总管沉声道:“是花大人。”

……

两刻钟前。

后花园。

上川谨在自己的右眼尾点缀了几朵梅花,他记得主人曾经说过,很喜欢他的丹凤眼。因为他目前的身份还是内侍,只能着少主殿内统一的服饰,是以只能在面容上多下一些功夫。

明日是主人周游各洲的正在交接各项军务,预计还有一个月才能交接完成,而后可能还有两个月的内侍奴培训。

江心澜点开档案批注到:“不必进宫,官在原职。”

经过这几个月的富贵教养,江心澜倒是觉得睡一个帝国上将要比宠幸一个唯诺小奴要有意思多了。

不论是绿野山庄还是中洲的少主殿,想要上她床的奴实在是太多了,一个两个都温顺得没有个性。

与其放在身边蒙尘,还不如让他在外面发光。自己想去随时都可以去。

想到这里,江心澜就口干舌燥的,想要喝口水。

还没等她有动作,欢孺就跪奉上一杯她喜欢的清茶。

等她喝完,欢孺弄好杯子,寻着她心情好的时候道:“您这次周游四洲,能带上奴婢吗?”

江心澜不动声色,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奴婢许多年不曾回东洲,颇有些思念家乡,想回家看看。”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伤心。

江心澜给岳总管发了条消息,说明在随行名单中,要加上欢孺的名字。

欢孺见她没有说话,也不敢再提,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

“下去吧。”

江心澜的声音不咸不淡,听得欢孺十分地难受,心口一阵一阵地痛。

“是。”他离开房间,轻轻地合上门。感受到右侧轻十总管对他有些许忌惮的眼神,也只是温柔地莞尔一笑。

……

北洲,f国。

顾怀章端正地坐在案前,看着手中那一份少主的课程资料。

少主这次来北洲,大约会待十五天左右,前五天会在军事基地里上各种军事理论与实战课,后十天会在f国的军营里,实实在在体会一把新兵入伍。

少主来的一进门就被飞来的纸张迷了眼,待纸张散去,露出了他父亲那张有些恼怒的脸。

“你个逆子!我让你快些将军务交接干净,你愣是给我拖了两个月。现在好了,拖黄了!你要是不愿意进宫就直说!少让你弟弟费心给你筹谋!”

顾怀章有些发愣,他既有些庆幸,又有些落寞。庆幸的是那一份美好回忆永远熠熠,但又失落于那只是一份短暂的回忆。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上将军是个火爆脾气,便又骂道:“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小兔崽子!当年d国退兵后,我就让你们不要冒进!一个比一个不听劝!要不是当年你们把人家逼得太狠,又何至于让人烧了房子,你又何至于被烧伤留下疤痕无法进宫!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说着,顾上将军抄起不知从哪里来的棍子就打在顾怀章的身上。

顾怀章倒是咬着牙,一声没吭。

“明日你就别去陪侍了,就在家里好好反省!”

“不可以——”这是顾怀章进门以来又回到了一言不发的状态。

顾上将军更是恼火:“逆子!说话!”

顾怀章闷闷地看了他一眼:“我去将少主入营的训练细则再过一遍。”

顾上将军更是被他的态度气得不轻,半晌只吐出一个字:“滚!”

上将军办公厅的走廊上,一步一把守。

尽管如此,顾怀章一步一步地走着,也觉得十分空旷。

带有皮毛的大氅半挂在他那整齐端正的军服上,显得异常的沉重与落寞。

……

终于要下飞机了。

这是江心澜的身影。

但她若是开口相问……当着人家亲爹的面,未免又显得太急色了些。

不过,她为了准备期末考试,已经挺久没有开荤了。

就这样,在一路静默中,江心澜上了车。

作为近奴的顾怀恩是一定和他的主人在一个车上的。而顾父作为f国的上将军,按规矩,也应当跪侍在侧。

车中。

江心澜随意地半躺在座椅上;欢孺跪坐在她身侧,和煦地笑着;岳总管与顾怀恩跪在她另一侧的脚边。

上将军接过手下呈上来的早已准备好的行程单,上奉给岳总管。然后,在少主的默认下,开始汇报这几日的流程。

“之前定下的陪侍名单里,不是有顾怀章的名字吗?”江心澜打断了他,心中有几分不满。

“少主恕罪!”上将军没想到少主竟会如此在意怀章,“是奴疏忽了,未曾核对好陪侍名单,请少主责罚。”

江心澜的脸色未曾有半分缓和,因为她知道,这不过是上将军的话术罢了。

她道:“我召他进宫,不来也就罢了。怎么,现在连分内之事也不想做了?”

上将军心中一沉,磕头道:“请少主重重责罚!”

四下静若寒蝉。

“过来。”

顾怀恩立即连滚带爬地膝行到主人面前,小心地承受主人的怒火。

“给他打电话。”江心澜道。

顾怀恩霎时有些懵。

“啪——”

江心澜当着上将军的面,给了顾怀恩一巴掌,道:“要我说什么时候来,你什么时候回去。”

江心澜见他喜欢跪着,便就让他一直跪着。

这事原本不关他的事,非要把错处都往自己身上揽,她非得给他一个教训不可。

“是,主人。”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簇拥着主人离开,主人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

夜色渐沉,偶有凉风吹过。

江心澜方才坐下,便被义无反顾地跪在她身前的上将军吓了一跳。

还没等她开口,上将军便附身上前亲吻她的靴子,以示臣服与恭敬。

江心澜颇为嫌弃地动动脚,示意岳大总管,让身边的小奴来给她擦干净。

上将军见少主这一举动,知道自己僭越了,便一言不敢发地跪在原地。

“你接着说这几日的安排。”

少主不喜不怒的模样反而让上将军心里不安,他明白不是每个奴都有机会伺候少主,更何况是被少主宠幸,被少主记住。于是,他言辞间更加小心,仔仔细细地述说了一遍这次北洲行的安排。

突然,江心澜问:“你知道北洲一行,我为何会选择f国吗?”

当时有好几个国家可以供她选择,也有几份其他国家献上的方案,更让她喜欢。但她还是选了f国。

“奴不敢揣测上意,请少主责罚!”

“怀恩也很久没有回f国了,这也可以算作我陪他回家看看。”

“谢少主隆恩!”

“下去吧。”

“谢少主!”

欢孺目睹了全过程,没有插话。他见上将军退下了,才一边为少主按摩头部,一边轻柔道:“主人明日又要开始忙了,今日时辰还早,主人您想c一c奴婢,爽一爽吗?”

“谢少主!”

上将军退出房门后,离少主很远的地方,才发现自己的头上的冷汗以及因汗水打湿的衣衫。

欢孺目睹了全过程,没有插话。他见上将军退下了,才一边为少主按摩头部,一边轻柔道:“主人明日又要开始忙了,今日时辰还早,主人您想c一c奴婢,爽一爽吗?”

江心澜淡漠,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我不会。”

欢孺手下一哆嗦,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回过神来:“贱狗犯贱了,后面痒,求您用靴子好好奴婢…嗯……”

说着,欢孺张开了自己的腿,依然那么的紧致柔软。

江心澜的语气依旧很淡漠:“你要是再犯贱,我就让人牵你出去走一圈,让所有人都看看你这幅yd的模样。”

欢孺声音变得有些低哑:“奴…奴婢愿意,求求…少主成全。”

这时,江心澜才注意到他的眼中已染上了一层浓浓地y色,神魂颠倒,意乱情迷。

他知道自己的身子已经被先少主玩烂了,少主怕是不愿意再要他这样的一个二手货,所以,无论多么下贱的事,只要能让少主多看他一眼,他什么都愿意去做。

江心澜听着他的话,都被气笑了。

“奴婢知道,知道自己不配伺候少主…但奴婢是被玩熟了的,少主您想看什么,奴婢都能…都愿意表演给您看…”欢孺的脸上写满了哀求,“奴婢一直都有好好保养,身体还是嫩的…”

江心澜捏了捏他的脸,果然还是很滑溜。

一来,欢孺是她那素未谋面的爹留下的,真要玩他,总有一种违背伦理的道德感在作祟;二来,欢孺也是她喜欢了很多年的那个人的亲舅舅。

不过,欢孺张得确实很符合她的胃口,就如同上川谨的外貌一般让她有些动心。于是,她松口了。

“会按摩吗?全身的那种?”虽然欢孺曾经给她推拿过,但她还是问了。

“回少主的话,奴婢会的。”

“以后,我睡前的按摩就用你吧,先试几日。”

欢孺这才慢慢回过味来:“谢少主,奴婢谢少主开恩!奴婢这就去准备。”

江心澜轻嗯了一声,默许了他退下。

岳总管倒是一直都在一旁低眉顺眼地听着这位先少主的宠奴同少主的对话,心中暗道这位的功力确实不一般。

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少主的后宫便又是这位的天下。

没过多久,欢孺就又跪回到了少主的身侧,言语温和暧昧:“不知少主是想做哪种,是正规的,还是不正规的?”

江心澜冷笑:“对你,我只是玩玩而已,用完就扔的那种,懂?”

欢孺的心一阵一阵地绞痛:“是…奴婢明白…”

瞧着欢孺那发颤的神情,江心澜觉得颇为有意思。

欢孺愈加谦卑恭顺地爬上了床,轻轻地伺候了起来。可下一刻,他就被江心澜拽到了地上。

江心澜笑了两声,轻道:“沐浴更衣。”

极光小院,星空浴房。

有两个小奴正在岸上为少主搓着背,不敢有一丝的疏忽。两个小奴的姿色均属上等,若在从前,江心澜定会因为他们的样貌身材而多看几眼。但现在,她也已经习以为常。

岳总管收到消息,说是顾怀章将军已经到了极光小院,正在大厅中跪候。

他将此事上禀了少主。

“让顾怀恩进来伺候。”

岳总管立即便让人去院子里传达主人的意思。

顾怀恩在院子里已经跪了快半个小时,起身时差点没能站得稳。但也顾不上许多,他需得尽快冲洗一下,再换一身干净的衣服,才好去伺候主人。

现下主人身边只有他一个近侍服侍,若是他再失了宠,不用主人开口,家主都会再赐下几个近侍贴身服侍主人。

主人只有两个近侍,这实在是太少了。

顾怀恩路过会客厅的时候,看见了跪得笔直的顾怀章。就像是看见了另一个自己那样,他看着他哥身着与他完全不同的深色戎装,像是才从军营中回来述职的将军。

要是大哥也能爬上主人的床,他可能也会晚些被新人取代吧。

毕竟出生世家的双生子,还生得像他们兄弟这样好容貌的,实在是可以称得上稀少。

这般想着,顾怀恩已经跪在了星空浴房的门口。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轻声又乖顺地爬到主人的身边。

江心澜闭目养神,但也察觉到了动静,开口:“下来伺候。”

顾怀恩轻轻地下了水,深吸一口气,钻到了主人的k下。他在尽心舔s的同时,有条不紊地轻吐着泡泡,让水波有节奏地进入主人的体内。

约莫快两分钟,顾怀恩才暂时停止了侍奉,将脑袋探出水面吸纳一些氧气。

当他想要再次探下去的时候,却被主人制止了。

顾怀恩的心里有些害怕,今日自己已经惹恼了一次主人,没有被重罚已是万幸。

“只能坚持这么久?”江心澜觉得自己还没有爽完,顾怀恩就要到水面上换气,有些不满。

顾怀恩一时没有明白主人在问什么,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挨了一巴掌。

“回话。”

顾怀恩霎时明白了主人的问题,赶紧回道:“奴婢该死…奴…奴婢斗胆,水水下的伺伺候两个人会……”

他话还没说完,主人又赏了他一巴掌。

这下,顾怀恩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了,只剩下无声地颤抖。

他只是一个奴才,身子和命都是主人的。

“继续说。”江心澜只是觉得只打他一边的脸不太好看,就顺手给他另一边脸蛋也上上色。

顾怀恩见主人并无怒意,才敢上前为主人揉手,小心地说道:“奴婢与哥哥曾经在下奴苑受过交替训练,主人想试一下双生子的玩法吗?”

江心澜沉默了一会儿。

不知为何,她好像能肆意地对顾怀恩做这样的事,但更愿意宠着顾怀章,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

“他在会客厅?”江心澜问岳总管。

“是的,主人。顾将军正候在会客厅。”

“让他进来,给他换一身顾怀恩这样的衣服。”

两人长得极其相似,穿上相同的衣服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所以,当顾怀章进来的时候,江心澜真的没有分清楚他们。但好像顾怀章要更成熟一些,但也只是好像。因为他们两人甚至连习惯的动作都相同。

“奴见过少主,少主安康。”顾怀章低下头根本不敢乱看,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给人一种安然的感觉。

江心澜拍了拍顾怀恩的头,示意他下水。

她道:“我们以前见过。”

顾怀章也想起了在百花宴的场景,一字一句认真道:“奴有眼不识,请少主降罪。”

“那东西,你收好了?”

顾怀章当那是初恋的小美好,自然收得很妥帖,但自从知道少主的身份后,便不敢再心存妄想,只是当那是赏赐之物般供奉起来。

“是,奴将此物放在顾家的珍宝阁中,收藏了起来。”

江心澜沉默了一下:“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穿的这身衣服是近奴的服饰,是逾制的。”

顾怀章的回答依旧一本正经:“少主若是想治奴的罪,也不必非这么多事。奴的命生来就是主家的。”

江心澜没想到他竟然敢同她顶嘴。

“没想要你的命,就让你给我当一晚的近奴。”

顾怀章微微抬头,就对上了少主审视他的目光。他又心虚地低下头去。

“我说,”江心澜捏起浮出水面的顾怀恩的下巴,“我还缺一个像这样的近奴。”

顾怀章这才明白了少主的意思,程式化地下了水,和他弟弟同样地伺候了起来。

兄弟两人交替着浮出水面。

江心澜小憩了一会儿,再睁开眼时,已经基本分不清了谁是谁。但稍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其中一人的脸要红些,应该是之前被她掌掴的顾怀恩。

她对自己的这一发现有些不满,对顾怀恩轻声吩咐道:“掌他的嘴。”

顾怀恩不敢怠慢,麻木地扇了他哥哥一巴掌。这样的训练他们曾在下奴苑的时候受过,是让他们两人相互掌嘴,说这也算是双生子的一个玩法,免得到时主上吩咐他们相互掌嘴,两人心生别扭下不去手。

只是这次,是单纯地让他动手,顾怀恩心中还是有些别扭。

“够了。”江心澜又抬起顾怀章的下巴,见颜色还算合适,就没有再多说什么。然后,她便在其他小奴的伺候下上了岸。

顾怀恩与顾怀章对视了一眼,不知道应不应该跟上去。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顾怀恩,上了岸,让小奴给自己擦干净了身子,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近奴衣服。

顾怀章也上了岸,但以他的身份还没有资格让小奴伺候,便自己裹了一块浴巾,在小奴的带领下走到了烘干室。

他从烘干室出来正好碰上穿戴整齐的弟弟。

“哥……”顾怀恩的眼睛似乎都在放光,然后他转而对身边的小奴吩咐道,“给顾将军换近奴服,快点!”

顾怀章皱了皱眉:“少主说这是逾制。”

“少主说,让大哥你当一夜的近奴!”顾怀恩似乎意识到了称呼问题,“应该叫主人,哥你别再叫错了。”

他还记得站着没有动,他原以为自己此生无缘进宫,才会对人,生出单纯地爱慕之情。可偏偏那人是少主,就算穷尽此生,也只能做一个她的奴才,同别人分享她单薄的爱。

“哥,你在想什么?”

不知不觉间,顾怀章已经换好了近奴服。他站在弟弟的面前,就好像照镜子一样。

“没什么,少主…主人她是想要今夜临幸我…们?”

顾怀恩忽而有些严肃,他觉得他哥难免有些太放肆了。这是在主家,不顺主人的心意,被处死事小,连累家族事大。他道:“哥,随时侍候主人本就是为奴的本分。主人的心思怎敢随意揣测?”

顾怀章听罢没有再说话。

穿过连廊,他和弟弟都跪在屋外,等候传召。

屋内。

“让怀恩他们先下去吧,准备明日阅兵陪侍。”江心澜一边玩着游戏,一边随口吩咐。

这是一个战争模拟游戏,她还不太会玩。但计划的勾起的火还没有灭干净,但她见顾怀章无心伺候,便想着再缓一些,今晚就这样放过了他。但欢孺一再勾引,让她有些忍无可忍。

“没…没有…”欢孺故作委屈,“这里是淋巴结,可以排毒的。”

江心澜笑了一声,随即跨坐在他身上,像个情场老手一般:“欢侍人,传说中我父亲最宠爱的贵妾,怎么,我父亲没了,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找新的靠山了?”

少主后宫的正式品级一般分为三等:和弟弟一起被安置在了偏院里,一应的物品都准备齐全,就连他明日要穿的军服都由岳总管让人从军营里取了过来。

“哥,你住在这里还习惯吗?”顾怀恩换了一身常服。主屋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少主已经歇下了,这也是在偏院里,他也难得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习惯。”顾怀章言简意赅。

他们兄弟二人都不是多话的人,也没说什么,顾怀恩只是把主人知道路芊的事情说了一下。

“不知主人是否对她心存芥蒂。”

芥蒂么?顾怀章倒是觉得少主可能只是在意自己这个工具是否干净而已。

“我还是处子之身。”

顾怀章一本正经地说这话,听得顾怀恩都有些脸红。

“我只是将路芊当作和阿姚一样的妹妹而已。”顾怀章道。

顾怀恩犹豫,主人回江氏的日子并不长,他在主人身边的日子更是不长,根本无法摸透主人这阴晴不定的性子。

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次日,清晨。

江心澜约莫掐着点才醒,当她穿戴好后,才发现顾怀恩与顾怀章二人早已穿着军服站在院中等候。

昨日,江心澜下手并不重,他们二人脸上的印子已经很难察觉出痕迹。

她坐上专车,顾怀章二人则是坐在了后面的随行车中,所以从晨起一路到f国的f号大街的首塔,江心澜都没与他们二人说什么话。

到首塔时,是顾怀章与顾怀恩先下了车,一左一右站在车门前。看上去颇为炸眼。

而上将军同几位心腹大臣则在车门前跪迎。

江心澜挥挥手:“不必多礼。”

她算是微服,并不想引起轰动,所以早早地便吩咐此次阅兵,只当她是一个普通的他国来使即可。她的位置也安排在外国使者当中,并不引起注目。

上将军同几位心腹都起了身,在没有媒体和公众时,他们还是不敢太过放肆,真拿这位当作普通的外国使者。尤其是那几位心腹,见上将军的两个儿子而那样跟在少主身后,更是起了敬畏之心。

就这样,江心澜走到了自己的观台上,出现在大众视野时,陪同在她身边的也就只留下顾怀章兄弟二人以及几个讲解员。

但媒体和官方的直播间显然之前都被打过招呼,没一个敢往这边拍的。

阅兵仪式还有大约十分钟才开始,江心澜坐在观台上有些无聊,就随便望了望。恰好看见一个女军官正在角落里捣鼓手机。她看了半晌才发现那人原来是在打游戏。

打游戏?

这是摸鱼摸出新天地了啊!

江心澜十分好奇:“那是谁?”

她指着那个在角落里打游戏的女上校。

顾怀恩的脸色有些青白,艰难地开口:“回主人的话,她是路芊。”

江心澜十分好奇:“那是谁?”

她指着那个在角落里打游戏的女上校。

顾怀恩的脸色有些青白,艰难地开口:“回主人的话,她是路芊。”

哦,路芊。按道理来说,应该也算是她的情敌吧。情敌?好奇怪,她为什么要和一个陌生人成为情敌。

江心澜摆手,示意他们二人留在原地。

顾怀恩的脸色更加发白了,下意识地担心着哥哥,可顾怀章像是无事发生一般,面色如常。

江心澜走了过去,像是有社交牛b症一样要会一会这个和自己争男人的女人:“你在摸鱼吗?”

“对啊对啊,我在摸……”嗯?路芊觉得自己忽然上套了,立马关掉了游戏,“你,你谁啊?”

路芊谨慎地向她肩膀望去,没有肩章,不是上级。

“我……”这个问题其实也挺难的,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她明言,“我是你情敌?”

“情敌?”路芊努力地思索着自己最近睡过什么人,“哦,你就是莱夫人吧,幸会,幸会,不,久仰,久仰。我和莱先生真的只是睡过而已,绝对不会打扰对方的生活的,这点你放心!”

江心澜的表情有些精彩,竟流露出一丝敬佩:“我不是…莱夫人。”

“啊,不是,我想想……那您是薇小姐的女朋友?”

江心澜深吸一口气,她突然很想给路芊竖大拇指。她怎么什么人都能睡上一睡,她没有偏好的吗?

“你当我没说吧,我只是你众多情敌里微不足道的一个。”

“别啊姐妹,你看你长得这么标致,有空一起玩玩?”

江心澜主动退了一步,她还是很喜欢男人的,暂时不想有新的尝试:“你慢慢摸鱼吧,再会。”

“诶——”路芊觉得送上门来的缘分不能放弃,于是一路追到了观台这边,看见了顾怀章与顾怀恩。

她正没心没肺地打招呼,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江心澜很无奈地看着她。

路芊立即就给跪了,道:“少主您您您老人家安好,不,不是,奴给少主您请安。”

路芊规规矩矩地行礼,瞧这规矩应该也是下奴苑出来的。

江心澜又退了一步,躲到顾怀恩身后去才淡淡道:“平身…退下吧。”

“嗯啊…是。”路芊恍惚了一会儿,反应过来,立刻跑得远远的,躲到一个少主绝对看不见的地方继续摸鱼。

江心澜见路芊逃命似的跑了,也松了一口气。

“这个路芊……”江心澜酝酿着后面的话,顾怀恩的心却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这个路芊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什么人都敢睡,她就不怕染上什么奇怪的病毒吗?她应该会定期体检的吧。

江心澜道:“不是要给我介绍一下f国的军部情况吗?开始吧。”

她要把路芊踢出脑海。

“是。”顾怀章拿着册子,又指着整装待发的人与物,绘声绘色地讲述起来。

顾怀恩也顺势跪在她身侧。

……

战略实战课。

江心澜又登陆上了那个战争模拟游戏,这次不是在手机上二维登陆,而是将手机连接到虚拟现实设备上,在元宇宙中进入游戏世界。

手机连接到虚拟现实设备上之后,手机上所有具有元宇宙版本的app都会同步信息。打个比方,就像是江心澜现在这样,一手架着炮,一手又滑动着虚拟屏幕,处理着江氏app上的聊天信息。

……

一段视频。

花辞坐在椅子上,身裹一袭黑衣,蒙着眼,被绳索束缚着。

好似看不清他的五官与身材。

下一秒。

视频中的人抬头呻吟,黑衣掉落,露出分明的锁骨。

不知何时,花辞口中叼的一朵鲜红玫瑰,成了整个画面中唯一的亮色。

薄唇微咬,似乎在乞求救赎。

……

在江心澜身后,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这让规矩惯了的顾怀恩很是紧张。

江心澜慌乱之中只想关掉屏幕,但奈何她道:“会。”

冠冕堂皇的回答。

他的回答并没有让江心澜满意。顾怀章已经算是她的人了,没有她的允许,顾怀章这辈子都得为她守身如玉。所以,想与不想,又有什么区别呢?

“少主,今日是野地火拼,先死完的那队人算输!”一个大头兵,哦不,看肩章至少也是一个司令官,在那里大声嚷嚷。

实战课里也没办法讲那么多规矩,也不是正经打仗,就是陪少主玩玩,大家都比在阅兵仪式上放松。

江心澜朝声音来源望去,一个长得还挺帅的大叔。

她正想吹口哨回应一下,谁知顾怀章站在了她身前,挡住了她的视线。下一秒,顾怀章将她拥入怀中,握着她的手,一个转身,扫射了一大片敌军。

方才那个叫嚷着的司令官也被不小心误伤了。

这个身高,江心澜整合可以靠在顾怀章的肩上,向下,仿佛还可以听见他的心跳。

“是不是,还没有开始?”

江心澜现在还是懵的,她没听见系统提示。

“主人,”顾怀恩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在江心澜的印象中,他应该还没离开过自己身边才对,“敌军已经清理完毕。”

“结束了?”江心澜存疑。

顾怀章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打仗讲究的是事前准备,若是真拼人数、比武力,那便是不将士兵的命当作命。”

江心澜还有点震撼,她仔细问了顾怀章事前是如何做准备的,顾怀章也一一为她解答了。

顾怀恩艳羡地看着哥哥和主人的互动,心里说不出的酸楚。但他知道,不是哥哥,还会有别人。他不过是一个近身奴才罢了,又有什么资格同主人这样说笑?

“哇塞,这招也太厉害!”

当年击退d国,又连下d国十一座城池的事,顾怀章当居首功,只是为了让弟弟能在内宅受宠,他一再隐匿。由此,外界多是知道顾怀恩这个名字,而忽略了顾怀章。

顾怀章的军事才能确实非凡。

“只要沉心学习,少主也能做到。”

“你叫我什么?”江心澜忽而脸色一变。

顾怀章一愣,直呼主人,那是内侍奴、近奴、私奴才有的特权,他没有名份,自然应该称少主。

什么一夜近奴,那不过是玩笑话罢了。

况且一夜已经过去。

“少主。”顾怀章板板正正地回答。

此时,江心澜脑子里又浮现出一些黄色颜料,不假思索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在这儿把你给办了!”

顾怀章道:“这是少主的权利。”

这把江心澜给气笑了,她道:“好,顾怀恩!把衣服脱了,在这儿给我跪着!”

顾怀章立即上前一步阻了江心澜的去路,下跪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请少主责罚奴!”

听他还是一口一个少主,江心澜不由得有些气闷。

“主人,主人!”顾怀恩连滚带爬地跪上前来,“此处人多,哥哥也是不想当众坏了规矩。”

瞧着同样一张脸唤着自己“主人”,江心澜脸色稍霁,狠狠地瞪了一眼顾怀章后,便退出了元宇宙。

接着,江心澜接着做。

倒是顾怀恩殷勤地跟前跟后,一会儿给她揉肩,一会儿给她捶腿。

果不其然,下午的的指挥协助,江心澜被敌方一枪爆头了。

再一次退出元宇宙世界后,在战术老师的指导下,江心澜再次并且多次在大屏幕上回顾了一下自己的战败史。

自己被爆头的画面在大屏幕上来回播放,江心澜真的觉得很社死。f国的将领各各眼观鼻鼻观心,都低着头不敢乱看。尤其是一枪“命中”少主的那位将领,更是一身冷汗。

由于害怕达不到实战效果没人敢犯上射击少主,在元宇宙中,两队的敌方视角都是清一色的小兵模样。

大家都还是拿出自己的五分水平来陪少主演练,玩得还算比较真实,因为大家都知道以顾将军的水平,就算自己拿出看家本领都不一定能获胜。而在少主的眼皮子底下实战,如果表现得好,或许还能受到少主的赏识。

谁也没想到,,顾怀章却仿若没有感受到少主的不满一般,继续复盘着这场争夺战。

“哦,你的意思是说,敌人在这里给我设了一个套子,然后我就钻进去了。”江心澜以一种很平静地口吻说。

顾怀章回答:“是。”

江心澜心里恨不得将顾怀章这幅扑克脸打碎,让他回到昨晚那副羞涩的模样。

“那如果我不从这边走,而是派小队攻向这边……”江心澜略微思考了一下,就知道这个方案不可行,便没有继续说。倒是顾怀章,一点面子也不给:“走这边也是自投罗网。不如行水路,绕后方攻击,这里。”

“我如果是守将的话,我一定会在这里设伏的。”江心澜比划了一下。

顾怀章眼前一亮,他忽而有一种知音的感觉,也惊叹于少主在兵法上的天赋之才。

江心澜颇有些遗憾:“但好像这样一来就没办法设下之前那个圈套了。”

顾怀章又从守将的角度,与她说了一些应对之法,然后总结到:“所以,用兵需要择人任势,除了要了解我方的情况外,也要充分了解敌人,因势利导,让敌人跟着自己的步调行动。”

江心澜觉得顾怀章说得很对,再多的阴谋诡计,也需要别人上当才能得逞。

“这场堡垒争夺战的守方指挥官是谁?”江心澜忽而问到。

一位皮肤黝黑的大汉端正地站了出来,那一身洁白的军服都盖不住他身上的肌肉。他看着魁梧,可身上冷汗频频,浸湿了衣衫,心里发慌得紧。

江心澜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状态,语气比平时都软了几分:“看得出,你用心在打仗,没有敷衍我。”

“是,少主。”那大汉回答得宛如英勇就义。

“辛苦了。”江心澜轻笑,递给岳大总管一个眼神。

那大汉的眼睛时刻注意着少主的动作,立即回答:“不辛苦!谢少主!”

岳总管适时地道:“少主赏如意碗一对,红珊瑚珠一串。”

那大汉连忙跪下谢恩。

随后,江心澜又点了几位“有功”之臣,赐了一些小物件。

复盘完毕后,江心澜的目光在顾怀章身上停留了许久,最终还是挪开了视线。

江心澜心里想:“我是不是不应该勉强他?”

以她今日的身份地位,要什么样的男人要不到。强扭的瓜不甜,她何必自讨苦吃地去强迫别人?

回极光小院的路走到一半,江心澜突然停了下来,对顾怀章与顾怀恩道:“都先下去吧。”

顾怀恩虽然不愿离开,但还是规规矩矩地行礼;但顾怀章却有些强硬,迟迟没有行礼退下。顾怀恩忍不住拉了一下哥哥,想告诉他现在不是耍性子的时候。

江心澜见他固执非常,也没有怪罪,自己大踏步地走了。

回极光小院后,江心澜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只是一边走路一边玩手机,偶然抬头看见欢孺正站在门口等她。

欢孺微笑着鞠躬,乖顺道:“少主安好。”

江心澜心情不佳,也没拿正眼瞧他。但欢孺似乎也并不沮丧,只是帮着为少主脱掉外套。

一条消息从手机里弹了出来,是花辞的私信。这几日,每到了这个时候,花辞都会传一段简短的视频过来。

江心澜连着几日都没有理他,但今日也不知怎的有了兴趣。

“先下去吧。”她对欢孺说,似乎不想同时应付两个男人。

经过昨晚那一遭,欢孺深刻地明白自己伺候的是一位喜怒无常、又喜欢将奴隶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主子。他一时也揣摩不透主子是真想让他离开,还是要让他哭着求着不要离开。

岳大总管知道主人今日与顾将军闹了一些不愉快,便给了欢孺一个肯定的眼神,示意他离开。

对于这位伺候过两位少主的“侍人”,岳大总管选择尽量与其交好。

江心澜躺在沙发上,点开了花辞今日发来的小视频。

视频中,花辞穿着小一号的女仆服,跪在水桶前拧帕子,然后趴下来仔细地擦地板。但他稍微往前一点,女仆裙就很难遮住他的臀部。视频中的花辞想要用那点可怜的布料遮住自己的后穴,他求饶般地望着镜头,希望自己的主人能大发慈悲地放过他。

这个视频比前两个视频要露骨多了。

江心澜回了一句:“创意不错。”

谁知那边立即就有回复:

“主人,奴婢想穿着女仆裙到您近前服侍。”

“主人,奴婢错了,小贱奴再也不敢打架生事了,小贱奴以后都乖乖地听主人的话。”

“主人,求求您了~”

看着花辞发来的这一句一句的“主人”二字,江心澜心里似乎得到某种平衡。顾怀章不愿意叫,有的是人愿意叫。

江心澜打字:“过来吧。”

花辞得到主人的命令,高兴得不成样子。他风风火火地要人收拾行李。江宫城离北洲不远,坐专机大概五六个小时就到了。这也是少主首选去北洲的原因之一。现在北洲那边的时间还不到下午五点,他立即赶过去,主人或许还没睡。

花辞是通了房的近奴,少主后宫尤空,他在少主殿里还是有相当大的话语权,整个少主殿仿佛都忙了起来。

上川谨被禁足,但他也听见了屋外的吵闹声,他抓住一个路过他屋门前的小奴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那小奴不愿理会他,上川谨一咬牙,拿出些金银,又加了一张地契,那小奴才告诉他,说是主人召花大人去伺候,宫里上上下下都在准备。

上川谨愤恨得想掀桌子,明明是花辞连累了他,到头来,被禁足的只有他一个人!

这才几天!花辞就复宠了!

……

江心澜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上定制女仆装。她在网上找了几张男生穿女仆服的动漫图,有保守的长款,有性感的猫咪款……她把动漫图发给设计师,让他们根据这个感觉,设计几件适合花辞的女仆装。

男生的骨架普遍来说要比女生的骨架大一些,当男生穿上女仆装,总有一种不合身的美感。

就像他们在外面能叱咤风云、指点江山,但穿上女仆装,就只能做小伏低地为自己的主人献上美味的糕点。

【江心澜:多久能到?】

【花辞:~主人~小贱奴还有四个小时就能到机场了~】

江心澜瞧着花辞发的一连串的“~”符号,略有兴趣地弯了嘴角。

【花辞:~主人~可以开视频吗?小贱奴会直播为您擦地板哦~】

飞机上的花辞已经清洗干净,换上一身带铃铛的女仆服,身边还有小奴呈着一盘又一盘的道具。从江宫城到北洲,至少要五个小时,他实在是怕主人等不及,让别人穿上女仆服服侍,那他可就是为他人作嫁衣了。

江心澜点开单向视频,花辞面前就出现一块虚拟屏。江心澜这边能看得见的地方,都被蓝光所笼罩。

视频中的花辞跪坐在地上,用手摇了摇自己身前的铃铛,小声道:“主人~”

今天在顾怀章那没听到的“主人”,全都被花辞叫回来了。

江心澜也不惯着他,打字:“擦地板吧。”

花辞故作委屈地轻轻嘟嘴,但眼睛却是亮亮的,仿佛得逞了一般。身边的小奴立即上前摆好水桶、抹布等一应物件。

花辞爬过去清洗了一下抹布,然后开始认认真真地擦起地来。

江心澜也觉得自己是无聊透了,只是看花辞擦地板都能看一个小时。期间,花辞还故意打翻了水桶,请求主人的饶恕。江心澜却是让他抬臀受打,足足让人抽了他二十鞭子。

花辞泪汪汪地求饶,但嘴角却抑制不住得逞的笑容。

岳大总管也不是故意要坏花辞的事,只是晚膳时间已过去了许久,他出言提醒正看得津津有味的自家主人:“主人,到晚膳时间了。”

江心澜揉了揉眼睛,瞧了一眼天色,还没黑。北洲这边地处高纬度,夏天的昼,总是十分漫长。

江心澜这边关掉了单向视频,花辞那边的蓝光和显示屏就消失了。花辞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主人,却没有任何回应。

花辞心情不好地将托盘上还没有用到的道具扫落一地。他提着裙子,坐到沙发上,问:“还有多久?”

服侍花辞的小奴上前颤巍巍地答到:“回大人的话,还有莫约三个小时。”

花辞当然知道还有很久,久到在这个时间里主人还能找个小奴来亵玩一番。而且,这还不算他从机场到行馆的时间。

花辞有些郁闷地半躺在沙发上。

主人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乖巧的?温顺的?

可他却偏偏是个性情乖张,做事张扬的。

不然也不会因为太过嚣张,而被整个锦鲤台四世家通缉,辗转入宫了。不过,等日后少主掌权,他有的是机会教训锦鲤台那帮人!

想到此处,花辞气不顺地、提着裙子、踢翻了一个托盘。呈托盘的那个小奴,正好是锦鲤台宫家的孩子,出身一线。本来家里将他送进宫是想要他承宠,光耀门楣的,谁知却被花辞带在身边,被花辞当作出气筒。

但宫家也不敢作声,一来,宫家在锦鲤台四世家中处于末流,本就不敢单独与花阙十三族抗衡。二来,内侍奴的地位本就比近奴低,况且花辞还是在少主面前说得上话的、通了房的近奴。

宫韬韬逆来顺受地跪正了身子,开始收拾起来。

花辞一想到自己如果不是被主人选中,当了近奴,恐怕就要一辈子在宫里当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奴,不像那些正常选拔进宫的世家弟子一般,到了年龄就能放出宫去。

在宫里当奴才,可没有家族的庇佑,说不定哪天锦鲤台的人得了宠,腾出手来就能把他撵死。

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要固宠。

正想着,蓝光忽而又笼罩了他,花辞腿一软,给跪了,还露出一个有些尴尬的笑容。他试探道:“主…主人…?”

花辞心里暗恨自己怎么会站到宫韬韬的旁边,这不是平白让宫韬韬在主人面前露了脸?!

江心澜纯属是好奇,想看看花辞不在自己身边时,是什么模样,这才杀了个回马枪。因为她实在有些难以想象,在自己面前奴颜婢膝、顺从讨好的花辞,就是那个凶名在外、持枪斗殴的花辞。

见花辞这幅模样,是…又做了什么?

江心澜打字:“做了什么?”

花辞看见屏幕上主人发来的那几个字,笑容愈发尴尬了:“奴婢就是…就是不小心打翻了几个盘子…”

江心澜瞧着屏幕那边的满地狼藉,似乎是有点明白了花辞不在自己眼前是个什么模样。

岳大总管正为她布菜,江心澜看着眼前的佳肴准备动筷,只抽空打了两个字:“是么”,便将手机放在了桌子上。

岳总管见状立刻给随侍的小奴使眼色,让人跪到主人面前充当手机支架。

江心澜又放好手机,准备吃饭。

在屏幕那边的花辞也不知要如何解释,主人才能相信他说的话,只是顺着主人的话碴:“是的,是的,奴婢只是不小心打翻了一些东西。奴婢这就收拾干净。”

花辞拣了一会儿,觉得有些不甘心,又用手碰了碰自己身前的铃铛,可怜巴巴地道:“主人~”

“先挂了,告诉他,我正在吃饭,一会见,”江心澜笑了一下,但又想到明天还有实战课程,话锋一转,“告诉他,明早见吧。”

岳总管在为主人布菜的空档,又帮主人编辑了信息,给主人过目后才发了出去,接着关闭单向视频,布菜。

花辞没等来主人的临幸,却等来主人的拒绝。他想发脾气却又不敢发,怕自家主人又来一个突击检查。

他瞟了一眼宫韬韬,见他一直埋着头,跪得标准,仿佛没存一点儿让主人看见的心思。

也是,主人身边的小奴这么多,又怎么会注意到他。

……

“喂喂喂,二哥吗?我,景南天。”景南天有点兴奋。

话说,有少主当朋友就是好。

江心澜不仅给了景南天一个私人号码,而且还取消了景南天手机的通讯限制。也就是说,景南天随时都可以联系到江心澜。

景宴进宫后,手机通讯什么的都被屏蔽了,只能接电话,不能打电话。主家是不允许在职的奴才和家里联系的。而在外面的人,也因为通讯限制,没办法联系到他们。

但现在,景南天手机的通讯限制被取消了,也就是说,他现在打谁的电话都可以。于是,他就简单尝试了一下,没想到二哥的电话真的被拨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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