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腿上有伤,我上课前看过,正在结疤在恢复,为了他身体痊愈着想,我就让他这节课先休息,坐在旁边看看上课流程。”
武斌这时也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说:“当时他说他不训练,要去拿水杯,我就放他回更衣室去拿,过了能有半节课,他才从更衣室回来。”
“半节课?”张主任盯着郁月城:“学校的体能课本身就比文化课多十分钟预备铃,你换衣服需要预备铃加上半节课?”
他没空听什么狡辩,把怀疑都压在上面:“快三十分钟,你干嘛去了?”
“换衣服,拿水杯。”郁月城对这目光仍然坦然应对。
“你把水倒在衣服上,走去放烘干机里等着,都要不了三十分钟。郁月城,你才刚转学过来,你的成绩我们老师都看过,也确实是很好。”张主任抓住他的漏洞:“但是要学知识,先得学会做人,这不是小错,是原则问题,你明白事态的严重性吗?”
“我明白。”郁月城抬眼,精致的五官像完美的雕塑,一点心虚的破绽也找不出来。
“主任怀疑我在alpha的更衣室里跟一个oga发生过超常规的亲密接触,把正在发热期的他带进全是alpha的封闭空间。这对他的人格和身体健康来说,都很危险。”
他将这些难堪的猜测放在台面上讲出来,目光沉静应对张主任脸上的惊讶,声线清朗:“也非常不道德。是这个意思吧。”
“不是反对你们相互帮助。”
张主任在他的纯澈的目光中,居然萌生出一点尴尬,避开视线道:“oga和alpha的天性,就存在发热期和易感期,这些都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如果你在一个oga发热期又没有抑制剂的时候,出于帮助他的意愿,先给他一个临时标记稳定身体状况,这不违反校规校纪,是学校可以接受的范围。
“但是你把一个发热期的oga带进不应该带进去的场所里,做不该在那做的事情,这就不符合做人的基本原则。他要是出了事,你能负责吗?你的父母,他的父母,他的名声,他的健康,这些事情你想过没有?”
郁月城这时候想到方渡燃,方渡燃不是个没分寸的人,虽然他易感期的时候脾气有些大,但这些常识他一定能想到。
所以他身上为什么会有这支抑制剂?
“我不需要想。”
郁月城直言:“我不可能出这种差错,您觉得呢?主任。”
也许是这些东西都被他理解为加注在方渡燃身上的猜测,如果站在这里的是方渡燃,听到的猜测一定比自己听到得更难听。
“我没有在alpha的更衣室里标记一个正在发热期的oga,我可以接受医院的检验,看看我是不是标记过oga。”
郁月城又道:“但我不接受学校的医务室体检,因为我的皮肤很容易留痕迹,我不希望扎针验血。况且这种方式根本无法推测出亲密接触的具体时间,没有意义,要证明我在更衣室那三十分钟做了什么,至少要能将标记时间锁定在五分钟的误差之内。这需要用到可以从唾液或者毛发来提取信息素密码的仪器和技术,校医院和特级以下的医院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