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啊?敲什么敲!”
菊姑姑对着盛怒的魏留仙正色道:“江公子可在里面?”
魏留仙听闻此话,架势上没示弱,语气却立马软了起来。
“他在里面你也不能砸门啊,把我卿子吓到怎么办?万一落下病根,以后数十年都勃不起来怎么办?”
“殿下若不想让老奴如此,便不要同江公子行房事!上次殿下明明答应仅此一次,若殿下当真无法自制,便只能按照宫规,为江公子施滞势之术。”
“你小声点。”魏留仙将她拉远一些,看了她半天,最终不耐烦道:“好了好了,怕你了。我不搞他,行了吧?”
“殿下此话当真?还是想暂时将老奴打发回去?不然您让老奴进去,奴在床边看着,只要不合媾,您如何与江公子戏耍都可以。”
前桥都能感觉魏留仙在瀑布汗,谁想被人观赏这个啊?床上的还是脸皮儿最薄的成璧。天知道魏留仙得用多大努力,才让成璧甘心上床的,转眼就被面前之人搅和黄了。
魏留仙都要哭了:“我怕你了姑姑,姑奶奶!我以我皇室血脉起誓,真不睡他了。过段时间我就去找皇姊,让她随意给我指一个男人当公卿,我再去找成璧侍寝,你满意了?”
菊姑姑终于走了,魏留仙身心俱疲地回房,成璧已经重新穿好衣服,半靠在床上问道:“菊姑姑有何事?”
魏留仙俯下身吻他,在成璧又要重燃欲火之前及时停住,搪塞道:“突然有些事要处理,我今晚不能陪你了。抱歉。”
“无妨。”成璧乖乖听话,当真一点也不怀疑,整理好衣服就要离开。魏留仙一直留意他的表情,拉着他的手问道:“以后……还能同你亲近吗?”
成璧以吻回答她,柔情得像是开冻的春水:“既是卿子,你觉得呢?”
草,真好啊,真好!前桥都看出姨母笑了,转眼才想起来此行的目的——不对啊,赵熙衡哪去了?
这个成璧难道是赵熙衡变的?他是个孙猴子来着?
她跟在成璧身后飘出去,看他还脸红红地微笑,似在不停回味方才房内旖旎的一幕。他在院子中散了一圈步,到侧门时突然脚下一停。抬起头看着院墙,动作像猫一般警觉。
他竖起耳朵听了听,然后立即飞身上墙,前桥才想起来自己会穿墙术,等她把头扎出去,只看到一个黑影慌慌张张地跑向远处。
成璧从墙头跳下,稳稳落在雪地中,拾起那人留下的一封信。翻转了信封,见只有四个字——“公主亲启”。
“神神怪怪的。”他对着月光看了良久,也无法在不拆开的情况下得知内容,只好将信封塞回怀中。接着一个腾跃翻回墙内,依照原路向魏留仙的寝殿走去。
就是这里。
前桥看着成璧的背影,突然有些心疼。
按季节看,他刚入府还是夏天,如今到了初冬,相隔仅仅半年。他刚和魏留仙抛开心结,走入正轨,彼此倾心,宛若一对儿神仙眷侣,还差点生米煮成熟饭。
可转眼赵熙衡就出现了,以后的魏留仙怕是要鬼迷心窍,难怪成璧会对他如此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