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桥月最后说的那些,我都听到了,还有蒋总,今天也跟我说过。”
沉易摸着她的头发,动作轻柔,深邃的潭底却有阴寒一闪而过。
蒋淮昭是吧?
他记下了。
“她回不回来,我并不知道,我们也没有私下联系过。”沉易在此之前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耐着性子去跟一个女人解释这些,“何况时过境迁,有些事早就不能回到从前了。”
他说不清楚自己现在对宋晚柠的感情,爱或者不爱,没法下一个准确的定论。
但他知道,此时此刻,他不想看到靳言心哭,不想看到她难过。
如她所言,他不舍得的。
沉易来不及细想这份不舍源于什么,是爱还是其他,他只是很着急的去哄她:“言言,不要去听旁人讲了什么,耳听为虚,眼见都不一定为实,你有什么疑惑直接来问我,好不好?”
靳言心看出了他的退让。
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为了安抚她所作出的退让。
她闭了闭眼,却觉得痛苦更甚。
心内有一道声音,在不断盘旋着逼问她:靳言心,你还想怎样呢?沉易为你做到这种地步已经够了,你应该学会知足。
知足,她也想学会知足。
可人心贪婪,终究是欲壑难填。
得到了他的人,又想得到他的宠;得到了他的宠,又想得到他的爱;得到了他的爱,又想得到他的偏爱。
可沉易,对她连爱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