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声音不约而同,一道清冽,一道温柔,却含着同样的焦急担忧。
容宸不顾自己身上已是多处血痕,一把抱起她,这才发现怀中的娇娇气若游丝,鲜血染红了白玉般的下颚和脖颈,竟比他的还要多。
从未有过的恐惧席卷而来,这恐惧比方才浓浓不记得他时更甚。
“太医!太医!太医在哪里?”
一旁的楚渊急忙去找随军而来的太医,经过流风身侧时,二人目光相接,如电火相衝,凌厉非常。
容珏紧紧握住姜容容垂在一侧的手,冰冷的温度让他将她握得更紧。
含怒质问一旁的侍女:“怎么好端端的,小姐会突然口吐鲜血?”
两位侍女跪下来,泪眼涟涟,直呼自己也不清楚,事发突然,她们反应过来时,小姐已经倒在地上了。
眼下当务之急是救治好她,容珏不愿再听,朝旁边的侍卫挥了挥手,便有人将哭哭啼啼的两人拉出去了。
望着虚弱无力的她,他的心仿佛被人用细细的丝线吊在半空,摇摇欲坠。
浓浓,你千万不能有事。
容宸小心翼翼的捧着那张想念许久的小脸,温热的触感从手心传来,让他几欲落泪。
搂在怀里,方知他的娇娇如柳絮一般轻盈。
怎么才数日不见,浓浓竟瘦成这样?
容珏为什么没有好好照顾她?
————
孙太医急急忙忙赶来时,姜容容已经昏迷了半个时辰,依然未醒。
一白一黑两道身影分别坐在床头两侧,二人一言不发,气氛竟有一种出奇的和谐,许是因为都太过紧张,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床榻上的人,而无法顾及其他。
“殿下,请恕微臣来迟。”
容宸仔细的擦去姜容容脸颊上的冷汗,转过去时,温柔转瞬变成凌厉,语气冰冷:
“若是治不好太子妃,你也不用再出这屋门了。”
“是。”
孙太医颤颤巍巍的应了,惶恐上前。
床榻上的病美人隻余下一截皓白的手腕在外,一旁的侍女递上丝帕,孙太医接过,谨慎的垫在姜容容的手腕上,替她把脉。
这脉象···
孙太医眉头紧皱,一旁的太子可以杀人的目光宛如千斤之重压在他的身上,让他不由自主的冒冷汗。
把完脉,他恭敬地退下,向着容宸作揖道:
“回禀殿下,太子妃吐血,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之故,太子妃体内似乎有一脉不属于她的气息游走,与心性相衝,才会导致突发吐血。而且微臣方才查探太子妃体脉时,发现有,有中催情药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