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着伸手朝我哥要烟,我哥一把拍掉他的手:「你也得戒烟了。」
「我就咬着,小乔在呢,我不抽。」
「咬棒棒糖吧。」我哥掏出一根棒棒糖给老爸,气得老爸骂了一句逆子。
我心里砰砰的跳起来,妈妈的事情是老爸不能碰触的伤痛,现在他主动提起两句——
我是不是可以、可以追问一两句?
我犹豫着问道:「爸,妈妈……什么时候去世的啊?我记不清了,而且你从来不跟我们说忌日。」
老爸愣了一下:「什么忌日,她天天都活在我心里,要什么忌日?晨昏两叩首、早晚三炷香,我天天供着这个祖宗呢。」
我哥接口道:「我有点印象,好像是我七岁的时候?还是八岁?那时候小乔才两三岁吧?」
我心里暗暗鬆口气。
这么说,我不是妈妈死了之后生出来的棺材子啊?
起码不是那天我哥看到的那种!
我并非是接受不了棺材子这种说法,我之前听到沈青蕊说我是四柱纯阴的棺材子时,并不觉得有多么难以接受。
这样的孩子古今以来都有,而且也能科学解释,并非恐怖至极。
但那天我哥坚决不让我看、还有江起云说我想多了,反而让我很在意。
小棺材里肯定是极其诡异恐怖的画面,才会吓疯了几个人。
我怕……自己也这么让他们难以接受。
「对了,爸,你为什么给我取名叫小乔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有个姐姐叫大乔呢。」我笑着问,想岔开这个有些忧伤的话题。
我爸愣了一下。
他挠挠头道:「因为你妈妈叫沈君乔啊,我就叫她小乔……我觉得这世上最漂亮的女人就叫小乔了,想不出其他名字啊。」
就这么一句话,却听哭了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会突然溢出眼眶。
原来小乔可以承载一个人一生的爱恋与痴狂、一生的不舍和思念。
不是说我们这一行的人都命犯五弊三缺吗?
为什么我们家的男人,就算明知道会有鳏寡孤独残,一旦爱了仍然坚定无比?
我哥不满的说道:「臭老头煽什么情,又把小乔惹哭了!」
「这不是小乔问起来我才解释吗……你这小兔崽子叫谁臭老头?你的名字是你妈妈取的,好听吧?」
我哥撇撇嘴:「都是云字辈,就取了一个凡字,有什么好听不好听的?」
老爸踹了他一脚:「凡字多有意义,你这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