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惠晴说出这句他们再次在华都重逢时的话，让陆加易想到她当时执着想要找回记忆的脸孔。

是不是只要是她想做的事，就怎麽都不可能被改变？

陆加易皱着眉头看她，「这就是你负责的方式吗？」

卓惠晴叹了一口气，她不想争论下去，但还是理x地说出心中的观点：「我其实不觉得这份工作有甚麽问题，大家都只是在角se扮演和各取所需，就像你舞蹈表演的时候，也会需要跟不认识甚至不熟的nv生贴身热舞不是吗？」

陆加易不认同，他提高音量强调：「这两件事不一样！就算那些人是以角se扮演的身份跟你在一起，可那些男生的脑子里在想甚麽，我会不懂吗？这件事很危险！」

卓惠晴摇了摇头，「可是做任何事都有风险啊，就像你跳街舞也有受伤的风险，只要我能保护好自己就够了。」

陆加易觉得眼前的人很陌生，他觉得x口很闷，他不理解，为什麽她会选择这一条路？

「你一个nv生，面对那些大你那麽多的男人，怎麽反抗？我不明白，以你的经历，为什麽要选这一种事来赚钱。」

是的，以卓惠晴的经历，要她与异x接触，根本就是一种酷刑，就算只是跟对方相处在同一个空间，她都发自内心地想作呕、身t发抖、心悸、无法呼x1。

可是她知道，只有直面恐惧，才有摆脱梦魇的可能x。「因为我已经不是九岁的卓惠晴了，我可以好好保护自己，我可以选择我想走的路。」

「暖暖??」再度叫出这个名字时，陆加易却觉得心如刀割，「我希望你好，但不是以出卖自己r0ut和灵魂的方式，你懂吗？你的前途要怎麽办？你妈会放过你吗？你姊姊知道不会伤心吗？一心帮你的欧yan社工呢？你为什麽要选择这种方式去伤害对你好的人？」

看着红了眼眶的陆加易，卓惠晴心中一紧。「是你说，不管发生什麽事，不管我变成怎麽样，你都会陪在我身边。你现在如果後悔了，觉得我很肮脏很下贱，你也可以不再跟我当朋友，这个後果我也承受。」

陆加易垂下头，沉默地伫在原地，卓惠晴知道，她终究还是狠狠地伤害了他，破坏了他们之间的所有感情。

「陆加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由不得你我，而我，早就跟过去的自己告别了。」

身後的陆加易心中一惊，想到几个月前她在学校的天台那让人捉0不透的一番话和道别。

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下定决心要做租借nv友了，原来，从那个时候她就已经跟他告过别；原来，尽管他多麽努力想要留在她身边，不错过她的一切，但终究，他们之间还是隔着一整个银河般的距离??原来他从来不在她的选择里。

那麽??

陆加易转过了身，以哽咽的声线低语：「至少不要用暖暖这两个字，当是对我们之间的尊重。」

「好。」

卓惠晴没有回头，陆加易知道，现在的她，不会再回头了。